“就是话贼多，吵得很……”林辉辉尴尬地笑笑笑，然后跟着问道，“端木老师，有件事我有点好奇……”
“刚才你说那个叫谢上单的人那样是幻觉，是什么意思啊？”
“他中了幻羽兔的幻技。”端木澄平静地说，“以为自己看见的你变成了怪兽，所以带着火闻犬疯狂进攻。”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中了幻觉，在离我还有十步远的地方，但看见我在那里变成了怪兽，所以才停下攻击的？”
林辉辉用力地理解了所谓中幻，然后又用力地把它解释出来。他有点疑惑，因为他发现如果这样的话，如果没有幻觉，那谢上单其实不会做出攻击，这么说端木澄刚才似乎就不是在保护他，而是主动去坑别人。
“是这个意思哦。”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林辉辉当然问。
“因为不能让他看见你的伴生兽。”端木澄声音平静，但就有一种莫名的认真，“包括他们所有人，都不能看见你的伴生兽。”
“这么说……之前在王子鉴家里……那些也是因为你？”林辉辉忽然反应一快，想到了为什么打开背包时会看不到妖妖灵，为什么会跑出一只滚尘老鼠。
“嗯，那只滚尘老鼠是幻觉。”
“一个房间的人都看到幻觉，所以你让这么多人这么多守灵师都中幻了？”林辉辉忽然惊悚起来，后知后觉的。
“不是我，是幻羽兔。”端木澄眯眼微笑着，似不想让孩子觉得害怕。
“幻元素的使用是个巧妙的活儿，对时机很看重，当时房间里的人注意力全部在你背包上，由是如此，才会轻易中了我和幻羽兔的套。”
“那为什么，为什么就绝对不能让他们看到我的伴生兽呢？”这是林辉辉第一次对一个真正的守灵师问出这个问题。
端木澄的表情始终是那样眯眼微笑的平静，他并未犹疑地说道：“伴生兽在这个世界上有你还不能想象的价值，凡有价值的东西皆会引来等价的祸患，面对狩灵师尤其如此。”
林辉辉听得有点发懵，这是一个真正守灵师给他的解释，用的他不太听得懂的话，但让他觉得严肃。
“听不懂没关系。”端木澄的右手落在他头上，“慢慢学，你慢慢会明白的。在此之前，尽可能藏好你的伴生兽妖妖灵就好了。”
“哦……”林辉辉点点头，抬起眼睛看端木澄。
“所以说，这些天里我看到的飘现羽毛，其实都是你——老师你一直都在暗中保护我吗？”
“嗯，我是和回信一起到的，从月林镇开始，就跟着你们了。”端木澄的笑容里带有一点满意，他中途数次露出羽毛迹象，其实都是在考验这个孩子的观察力。
哇哦，虽然已经想到了，但林辉辉还是觉得惊讶，竟然这么多天都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待在自己旁边吗，至于看不见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幻觉咯。
而且他也能大概理解端木澄这么做的原因，暗中行事才能更好的保护他。
可他心里就是有点慎得慌，一想到这么多天都有一个人用幻觉潜伏在自己旁边，是谁能不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