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尤殊彻底睡熟过去,贺之衍双腿发麻站起身,轻手轻脚去了客厅。
因为是单身公寓,房子不小却也找不出第二个卧室来。
贺之衍换上自己的衣服,在沙发上和衣而睡。
本以为会很不习惯,没成想听着雨声也很快入睡。
屋外夜雨淅淅沥沥,被冷雨打湿的树枝随风颤动。
一室静谧,在半夜被打破。
贺之衍蓦的睁开眼,噌的从沙发起身,光着脚朝卧室跑去。
睡前他给尤殊放了一杯温水在床头。
此刻装水的杯子化成细小颗粒的玻璃碴碎了一地。
尤殊眉头紧紧皱着一起,神色痛苦的低吟着。
被子被她踢落在地面,沾上水渍。
“殊殊。”他握住尤殊的有些冰凉的小手:“殊殊。”
尤殊紧闭着眼,从齿缝中无力流出几个字:“疼……肚子……”
小腹有一种强烈的下坠感,就像有人用冰冷的铁棍在里面搅动。
她翻来覆去,嘴里只有一个字不停的念:“疼……疼……”
贺之衍双眼布满血丝,急忙起身去客厅拿手机。
因为太急切,就连光脚踩到玻璃碎片都没有感觉。
他拨通电话,尽管有意的抑制着。
但一贯冷沉的声线仍然带着掩不住的颤音:“立刻过来,骊骅置业。”
陆沉睡的正香,三更半夜被一通电话叫来。
看到贺之衍开门,陆沉一脸不爽,咬着牙恨恨的说:“你最好是有要死人的大事儿!”
贺之衍面色阴翳,压迫感极强:“你最好祈祷她没事儿。”
陆沉望着他,张嘴又闭上,提着医药箱去了卧室。
贺之衍刚想跟上去,门被砰的一声关的紧紧的,差点撞上他的鼻子。
里面传出陆沉欠欠儿的声音:“重病患者,禁止探视!”
约莫用了二十分钟,陆沉打开门。
看见贺之衍来回踱步,不耐扯住他的衣袖:“行了贺大总裁,我在里面都听见你的脚步声,不累么?”
“怎么样?”贺之衍没心情和他斗嘴,视线直往室内飘:“好点了?”
陆沉拉上门,阻断他的目光。
眼里带着调侃的笑意,吧唧一下嘴:“啧,就是个生理期,也值得你这么火急火燎?”
真是没见过世面。
贺之衍脸色黑沉:“她很疼。”
“是是是。”陆沉连连点头:“她的确比普通人的体质痛经更厉害。”
他提着医药箱往客厅去,一边走一边说:“走,坐着去,我给你科普科普女性生理知识。”
贺之衍默默跟在他后面。
两人各自坐好,陆沉刚要开口,听见贺之衍说句等一下。
然后就看他打开手机,点下录音键,又道:“开始。”
陆沉冲着天花板翻了好大一个白眼,心里直呼老婆奴没救了。
录音最后停在43分54秒。
“好了,就这么多。”陆沉说的口干舌燥:“渴死了,冰箱里有水吗,给我弄点。”
贺之衍皱眉睨他一眼,冷漠开口:“没有,赶紧滚。”
陆沉:好好好,老子妥妥就是一工具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