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近两步,低声道:“那殿下接下来可有计划?如今局势虽暂稳,但不少人仍在伺机而动。”
朱标点了点头,眼中冷光一闪:“我早已有准备。但若要彻底肃清内患,光靠威势是不够的。”
就在这时,一道急报飞驰而至。
内侍疾步进来,跪地禀告:“启禀太子殿下,内阁辅臣沈韫忽然在朝堂上公开奏言,暗指太子用兵过急,行事激进,有失储君之稳。”
朱标眉头微蹙,眼神一瞬阴沉下来。他沉默片刻,转身对顾清萍道:“沈韫……终于出手了。”
顾清萍冷声道:“他是亲王派系中隐藏最深的一人,若他跳出来,怕是代表着其他人已筹谋完毕。”
朱标点头:“不急,反倒是好事。他们既然敢现身,我便能逐一击破。”
当夜,朱瀚回到王府,迎面便是签到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恭喜宿主,今日签到成功,获得奖励:影卫五十人,忠心不二,擅隐袭破局。】
朱瀚心中微动,暗自道:“正好是朱标目前最缺的东西。”
他挥手唤来心腹萧惊鸿,道:“即日起,将这五十名影卫秘密调入太子府,编入朱标亲卫序列,由顾清萍亲自统领。”
萧惊鸿领命而去。
朱瀚望向窗外天色,沉声喃喃:“皇兄的棋盘,我已看透三分。如今,便让你看看我扶太子的决心。”
第二日,朱标亲临朝堂,步入金銮殿时,满朝文武皆已就位。
沈韫立于班首,面色沉静,却眼中藏锋。
“太子殿下,臣有一言。”他朝前一步,拱手行礼。
“讲。”
沈韫昂首而立,声音清晰而稳重:“太子虽处储君之位,但近日用兵过急,肃清朝堂,恐生惶惧。臣担忧如此行径,反为百官所惧,恐致朝纲动荡。”
一语既出,殿中低语声顿起。
朱标不动声色,只是看向他:“沈阁老之言,太子听得明白。阁老所虑,乃国家安危,太子应当谢之。”
沈韫神色一松,刚欲再言,却被朱标一掌压下话头:“但太子也有一言想请教阁老。”
“请太子明言。”
朱标缓缓走下丹阶,每走一步,声音便沉稳一分:“若有臣子明知内乱将起,却因顾及‘稳重’而坐视不理。请问,阁老,这样的储君,可配为未来的帝王?”
沈韫脸色微变,尚未回话,朱标便继续道:“阁老一再劝太子‘稳重’,却从未指明‘稳重’之后的路径。太子要问的是,若有人结党营私,觊觎大权,我当如何处置?”
话音一落,朱瀚从朝班之末缓缓踏前,拱手而立,目光如刀:
“太子殿下此言,正中要义。若朝中有人假借忠言之名,实则行掣肘之事,当斩。”
朱标点头:“谢皇叔指点。”
殿中气氛顿时冷若冰霜。
沈韫目光阴沉,却不敢再言。朱标则平静归位,长袖轻摆,仿佛只是讨论一场风雨。
朝堂散后,太子府中,朱标一言不发。
顾清萍斟了一盏茶,轻声问道:“殿下今日发难,是否太早?”
朱标接过茶,抿了一口:“不早。若今日不发难,明日便是他们起事之时。”
“可沈韫身后,是都察院三名御史,还有左都御史。”
“他们也快现身了。”朱标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顾清萍望着他微皱的眉头,欲言又止,片刻后轻声道:“殿下,您……已不再是从前那个温和谨慎的太子了。”
朱标静静望着她,道:“不是我变了,而是他们从不信我。我若不变,早已命丧朝堂。”
此言一出,顾清萍再无言语,只是上前一步,轻轻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低声道:“我一直在。”
夜色渐深,朱瀚坐于王府书房,脑海中再次响起系统提示音:
【恭喜宿主,完成阶段任务“压制反对派初动”,获得奖励:墨麟战甲一套,可防御百刃,刀枪不入。】
他眼中一亮,喃喃道:“这战甲,可为朱标护体。明日便送入太子府。”
而此刻,朝堂之上风声更急。
御史中丞柳思远在夜间秘密召集几名朝臣,于私宅密议,语气森然:“朱标锋铓太盛,必须设法削弱其威。若任其发展,朝堂再无他人容身之地。”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冷哼。
黑影闪现,一道身影破门而入,手执长剑,寒光四起。
“奉太子之令,叛党聚会,格杀勿论。”
血光乍现,无声胜有声。
朱瀚坐于王府,望着远处天边初升的朝阳,低声道:“棋已布好,该收子了。”
而太子朱标,则在晨曦中披上那墨麟战甲,立于金銮殿前。
他回头望了一眼紧随其后的顾清萍,微微一笑。
朱标站在金銮殿的阶前,晨曦的光芒透过宫殿的高窗洒下,勾画出他略显疲惫的脸庞。
顾清萍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他,眼中带着深深的敬意和忧虑。朱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墨麟战甲,沉默不语。
一阵宫中侍卫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沉寂。
太监阿祥急匆匆跑进来,恭敬行礼:“太子殿下,宫中传来消息,四方的官员正陆续进京,近日将举行百官朝贺,届时圣上必会有言,事关太子之位。”
朱标抬眸,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皇父决定了?”
阿祥顿了顿,低声道:“尚未,但言辞间已有安排,似乎不喜太子锋芒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