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柯嘴角扯出一个笑,没有多说什么,自己缓缓拆开包扎着的布条,露出一个被反复弄伤取血的可怕伤口,她拿起小刀,狠狠地在那伤口上又划了一刀,顿时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口又有猩红的血液流了出来,一点一滴地滴入碗中。
渐渐的,碗中的血液越来越多,约莫再过一小会儿,血便够了。此时,那太监眼珠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郡主取血,身子定是虚弱得很,为了避免着凉,我去为郡主把窗子关上。”他分明就是不信梁柯的言辞,所以还是想亲自去察看。不过,梁柯相信,以明武的身手,定不会留下什么,应该早已找好了地方躲起来了。
他说完,便快速地走向了窗户边,他低头一瞧,并没有什么异样,也没有来过人的痕迹,又向窗外瞧了瞧,也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影,或者说没有人影。很正常,或许是真的只是为了透气吧,太监缓缓地拉上窗户,将窗子关好了。
此时,等太监再次回来的时候,梁柯已经将需要取的血全部取完了,并正在为自己的伤口包扎。最近,太医一般都没有来过,而她也学会了给自己包扎,所以都是自己给自己包扎的。
包扎的间隙,太监突然咳了两声,似乎是想让梁柯注意她,他好像有什么话想说一样,不过梁柯丝毫没有理会。取完了血,他也该走了,难道他还有出了此事之外需要做的事情?有也与她无关。
她始终没有将注意力转移到太监身上,见状,太监也不生气,反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自顾自地说起来:“郡主最好还是恪守本分,莫要逾越了规矩才好。”
冷嘲热讽传入了她的耳朵,不过她却没有作出什么反应,此时,她已经将自己的伤口包扎好了,恍若没有旁人一样,随着自己的心情,走到了瑶儿床边,看着熟睡的瑶儿,笑了笑。
不过这太监也真不觉得她没理他没意思,也不觉得难堪,一副不知打哪儿来的硬气,悠悠道:“不守本分的人要是被发现了,可不是安安稳稳待在冷宫就成了的,你说是吧,郡主!”
安安稳稳?这冷宫何曾安安稳稳过,若当真是安安稳稳,怎么人人都不愿意进来,梁柯心里一阵冷笑,不过他在叫“郡主”这两个字的时候,故意提高了音量,怕不是害怕她听不见,而是怕吵不醒瑶儿。
为了怕吵醒瑶儿,梁柯这才站了起来,硬挤出一个笑容来,既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又顺从着说:“不知公公在说什么,不过公公教训的自然是对的。”他不过也是一个奴才而已,不过却多了许多心机,甚至有些针对她的意思。
像是计谋得逞了一样,他的嘴角流露出了得意的笑,他逼着她说话,心中笑着她还是太嫩。他故作愁眉不展,叹了一口气,道:“虽郡主现在冷宫,不过一定要记得,恪守本分。”梁柯自是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过是暗示她不能有那些不该有的心思罢了,却毫不在意,她没必要在意他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