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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拨云见日 上(2 / 2)

徐阶道:“这事情我也不清楚。你问我这问题,徐阶此时已经是一个戴罪之人了。”鲁墨竹道:“既然如此,鲁墨竹回去后再行即已,徐大人先行告辞了。”

徐阶见鲁墨竹离开,便回到了饭厅,与陆炳和柳尘缘饮酒。那鲁墨竹出了徐阶的府门,心想这陆炳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居然有闲情来此喝酒,这到底怎么回事?鲁墨竹想着便施展轻功,暗中来到徐阶家中饭厅的屋顶上,解开瓦片开始偷看三人的言行。

但见陆炳喝酒已酣,传令徐阶府上一女奴去召容向林等人前来徐府,这女奴不敢怠慢,只是须臾之间,那容向林等锦衣卫十几人尽皆而来,陆炳此时已经醉意迷离,他对容向林等人赞道:“容向林,你们来得还真是快啊。”说着中指一弹,一定银子抛给了那女奴。

陆炳道:“这银子是赏你的。”那女奴却不敢受下。而是把银子捧在手上,不敢说一句话,眼睛直直看着徐阶。徐阶见陆炳赏赐给这女奴一锭银子,道:“陆大人,这是徐府小奴,这样对她可是太抬举了。”

陆炳道:“我陆炳喜欢抬举,让她去吧。”徐阶对那女奴道:“小云,既然如此,你受下吧。”那叫小云的女奴受下了这一锭银子后欢喜而去。容向林道:“这几日里京城戒严,我等正好路过此地。”

陆炳让这十几人两行而坐。然后逐一敬酒,来到容向林跟前之时,容向林道:“大人,你喝多了,明日还有大事要办。”陆炳哈哈大笑道:“明日皇上到行宫去,只有十几里路而已,我都不担心,你们担心个什么。今日所有人都给我在此喝酒,开怀畅饮。”

容向林深知明日之事非同小可,他怎么敢此时畅饮,只见他立时跪下来道:“陆大人,明日之事非同一般,还是过了明日之后,我等再陪陆大人好好喝一场吧。”

陆炳大是不悦,对徐阶大声喝道:“徐大人,此时可还有酒水了?”

徐阶急忙道:“陆大人放心,我府中藏酒极多,我让人拿来就是了。”徐阶这些年里心情闷闷,每日无事便饮些酒水,久而久之也喜欢起藏酒之事来了,此时他不知道这陆炳为何会如此,只想不要扫了他的兴致。

容向林剑徐阶命家中的几个小奴去抬酒,心中实在不解陆炳为何会如此,他对柳尘缘问道:“尘缘兄弟,这陆大人是怎么了?”

柳尘缘摇头苦笑道:“你们怎么还不明白,陆大人这样还不是因为夏盈双之事么,不然你说他会为何什么事情而致如此。”

话音刚落,几大缸藏酒抬上来,徐阶道:“陆大人,这是徐阶藏了十几年的酒,它们都在这里了。”遂招呼下人给各个锦衣卫倒上酒。

陆炳拔出随身的绣春刀,对柳尘缘道:“今日在徐大人家宴饮,但为开怀畅饮,若还有人劝我,尘缘兄弟你就帮我斩了他。”柳尘缘接过了绣春刀,按剑站立。

众人见状实在惊愕,这陆炳从来没有过如此之事,但是陆炳的脾气众人心里清楚,他们心里都不想多想。那陆炳豪然而道:“大丈夫居然有此无奈之事,实在丢脸至极,今晚当饮一醉,来个不醉不休。”说罢大笑着一脸喝下几杯。

但见众人不敢喝酒,陆炳微怒道:“你们但饮就是了,怕个什么?”那些锦衣卫喝下了一杯后,陆炳又是再来一杯,觥筹几番交错,众人已经酒意大起,陆炳不用招呼也自行饮酒起来。

饮了半个时辰,陆炳道:“炳之小妾,居然对其夫动手,你们说此事大辱否!”容向林劝说道:“此等之事,人皆难料,陆大人又何必挂怀。”

此时在屋顶上的鲁墨竹已经看到了一切,见容向林的举止,心中思道:“看这人的样子,想必这陆炳也不是有意为之,并非故意设局欺骗自己,再说陆炳如何知道自己会在这里

,所以这陆炳当是借酒浇愁而性情流露,这么说来明日之事是真事,然他们今晚这样,明日又当如何是好?”想到这里便继续下观。

柳尘缘道:“陆大人,明日的正事是保护皇上,陆大人今日如此,到了明日岂不是要误了大事。”徐阶道:“陆大人,尘缘兄弟说的不错,这可是天大的事情。”

陆炳缓缓坐在自己的酒桌前,道:“这陆炳能不知,哎,实在是让人难受。”说着再饮几大杯,一边的柳尘缘心下奇怪,这样下去陆炳不大醉才怪。柳尘缘一语双关道:“陆大人,大事要紧。”

陆炳哈哈大笑,道:“了然,了然。”再次大笑,众人听着陆炳笑声间充满苍凉之意,心下无不心酸。

陆炳大笑,忽然气血攻心,口中一甜,吐出一大口鲜血来,整个人昏了过去。众人这下可吓坏了,立刻将陆炳扶到一屋子里去歇息,徐阶此时面如土色,要是陆炳在自己府上有个三长两短,皇上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自己。

他让下人立刻找来大夫,给陆炳把脉,大夫看后,道:“陆大人身体没事,只是他气火攻心,只要休息几日就好,切记这几日里可不能多动啊。”陆炳悠悠醒来,见柳尘缘、容向林徐阶在一边,柳尘缘道:“陆大人可吧我们吓坏了。”徐阶道:“陆大人你要好好歇息几日才行。”

陆炳道:“此时我无力起身,容向林。”容向林道:“我知道陆大人要说什么,明日我们一会全力保皇上周全,陆大人你放心歇息着就是了。”

陆炳曰:“明日以我们锦衣卫的兵力,保护皇上周全应该没有问题,只是我得在家里歇息几日了。”徐阶道:“如此是徐阶荣幸,陆大人只管安心在此养伤就好。”

陆炳道:“我怎么能够劳烦徐大人,明日一早我就回去,到时候自会有人来接我的。”徐阶道:“既然如此,徐阶也不勉强。”说完对柳尘缘道:“尘缘兄弟,我已经安排好了你的屋子,就是东边第一间屋子,到时候你径直去歇息就是了。”

陆炳拿出虎符,对容向林道:“你快去调取三大营的精锐。”容向林急忙道:“陆大人这可不行,这是皇上给陆大人的,只有陆大人自己才能使用,别人可用不得,不然可是死罪。明日有锦衣卫之人酒足够了,容向林拼死保护皇上的周全。”

陆炳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你了。快去吧!”容向林离开离开了徐府,快速往镇抚司衙门而去了。此时再屋顶上的鲁墨竹已经看到了一切,他小心翼翼离开了徐府,来到郊区一茅屋里见到了夏盈双和倪夜星等人,向夏盈双说了此事。

倪夜星道:“看来明日皇上是动不得的,然那陆炳却是可以杀了他。”鲁墨竹道:“没错,他收下容向林全部都去白虎皇上了,而他自己又有病在身,杀了此人可是容易。”

鲁墨竹说道这里,顿了顿,缘由是他想起了柳尘缘来,鲁墨竹道:“可是那陆炳虽然受伤,但是他身边的柳尘缘却是不好对付。”倪夜星道:“难道我们两人都斗他不过么?”夏盈双道:“此人的武功很高强么?居然连你们二人都心生畏惧。”

鲁墨竹道:“并非是婉妹二人心生畏惧,我跟此人斗过,此人的武功十分怪异,他的武功招式没有一招是意在伤人的,而我的招式无论如何,都很难能够伤到他。”

倪夜星道:“那师兄你就和他周旋,其他人来对付陆炳就好。明日我不信除不掉此人。”

夏盈双道:“这几日京城已经戒严,那么对我们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要最快的速度除掉陆炳,既然柳尘缘在陆炳身边,那就有可能拖延时间,所以我们最好是在今晚就解决了此人。”倪夜星道:“是要杀了他?”

夏盈双道:“试问你们能够杀了此人么?不管如何,明日不应该让他在陆炳的身边,否则就会给我们带来麻烦。此人与整件事无关,他不参与便罢,若是执意如此,那我们便只能杀了他。”鲁墨竹道:“那我们就引他出来,以免连累了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