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锦也“唰”的一下,一小张脸顿时也通红了起来,话犹在耳,盘盘旋旋,她抬起手,轻绕着头,眉目不敢直视舜华,“那个……我……我本来是想说……我……我说错话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这样。”
“哦?别哪样?”
“你……你别这样生气了。”
“我没生气啊,我哪儿生气了?”
“诶,你不是知道我在开玩笑的嘛。”
……
“我不知道啊,哦,我现在知道了。如果你喜欢上了其他漂亮的小姐姐,也行哈。你要三妻四妾,其实还挺不错的,整好,你现在还没有子嗣,趁年轻,多娶几个,子孙满堂呀。”
……
“……你明明在生气,再说了,我这辈子就娶你这么一个,什么多娶几个、子孙满堂,都老夫老妻的了,还开这种玩笑么?”
舜华忍不住“呵呵”一笑,再一次看了妤锦一眼,又笑了几声,“哪儿老夫老妻了,这么年轻。诶诶,好啦。”
……
或多或少,在她们的心里,看似脆弱,但同时也是坚韧的,至于往后的如何选择,有时候,与其将梦圆美,倒不如做最好的自己。
她应该带给舜华一切被赋予甜的东西,比如:甜的爱恋,甜的风,甜的生活,可当美好的事物皆不如自己所想之时,嘴角边甜的果酱便横空消失,这一切,都是苦涩的味道。
“舜华,我教你做个好吃的东西吧。”
“唔?什么……”
京都繁华的街道上,人流稠密,叫卖声此起彼伏,林荫树下,有的坐着下棋,有的在一旁的茶馆里喝茶闲聊。一到春天,孩童们更是乐了,在小巷子里奋乐的糊了些奇形怪状的纸风筝,三两成群相约牵着风筝去到郊外一侧空旷的原野之上放风筝。转眼而去,几个身材肿胖的妇人家,搔首弄姿的摆手在算命先生手中看相算卦,而那个算命的只是像个桩子般,坐着不动,倒是身后的鹦鹉,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路上一顶轿子从眼前穿过,内坐一位官爷,轿顶的装饰与一般官娇没什么两样,只是那娇子一过,销影问道了一些淡淡的檀香清味,还没回过神来,对面那挂着小彩旗样式的“神算子”三个招牌大字,登时浮现在两人的眼前,而原本围坐在那“神算子”一旁的妇人家接二连三不知所去。
“对面的姑娘请看过来,神算子医你一卦,不收钱,不收钱。咔咔咔。”一只鹦鹉“叽叽喳喳”的扑着翅膀,又叫了起来。
“医?”妤锦转过怀疑的眼神,不由多想去理会半分儿,全当做是看不见、听不到,与自己无关。舜华在原地呆怔几许,随即手腕微微上扬,扯了扯妤锦的衣角,凑上前轻轻说道:“喂喂喂,它好像是在说我呢。”
“哦?是吗?我怎么感觉不是呀。华儿,你听错了吧?”
舜华摇摇头,又疑惑的看着那只鹦鹉,指了指自己,那“神算子”旁边的鹦鹉“扑腾扑腾”拍打着翅膀说道:“就是你,就是你,呱呱呱。”,而神算子虽是一动不动的静坐一旁,嘴角上却含有一丝丝神秘的笑意点了点头,见妤锦和舜华没什么动静,鹦鹉机灵的展翅飞到了妤锦的肩膀上落下,对着舜华扬长而道:“就是你,小姑娘,今天你身上有卦。请过来稍作停留。”
妤锦顿时心生一种碎骨的心态,想要将这只会“呱呱呱”叫的鹦鹉瞬间给红烧了,她握起拳头,手一抖,便将鹦鹉抖了出去。
“大坏蛋,大坏蛋!大坏蛋,呱呱呱!”
舜华微微提起一个步子正要迈过去,妤锦急中生智回拉了舜华的手,低声说道:“诶,你别去呀,一看就是个骗子在街上胡说八道。再说了,这畜生的话,你也信?”
舜华缓缓收回步子,准过头来,一本正经的对妤锦说道:“不会的,这‘神算子’已经在京都这条街摆卦算命了十余载了,还有这只鹦鹉也是相伴了他十余载的了,所以,你放心吧,他们真的不是骗子,他可厉害了呢,我在春花楼的时候,姐姐妹妹们只要怎么样,发生什么事情了,他都能掐指一算,明了姻缘。”
“姻缘?”
“是的,这‘神算子’就只算姻缘卦。而且非常准。”
“哈?只算姻缘卦……那他还挂个神算子的招牌呀,人家“神算子”可厉害了,什么都算,他区区一个算姻缘的,挂了个“神算子”的招牌,这不明摆了坑蒙拐骗吗?说白了,就是一个骗子。哎呀,舜华别去了。”
“你……就不想……让他算算咱两?之前我在春花楼就一直有想来会会这‘神算子’,可因为我是花魁人选,怎么的,春嬷嬷也不让我出门,露半分脸,今儿幸得与某出来,想来考考这‘神算子’那料事如神、未卜先知的神力。嘿嘿嘿。走吧,和我一起过去吧。”
……
妤锦拿舜华不是个办法,同她一道去了那“神算子”身旁。
端静道士,扮相孩童,执手谱卦,精诚摄姻缘,呼转而危,御卦三门。妤锦仿生召见,忽而有些凝神。鹦鹉见两人相伴而来,十分欢喜,扑翅而合,合舒展传。
“小姐姐,小姐姐,你看到了什么?”
“看……看什么?”舜华头一偏,并不知道看什么,又何为“看到”一说?
“看我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