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格尔沉默了一会,费力地微微扬起头眯着眼笑道:“这样似乎也不错不是吗,这个房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谁也无法进来,也没人能出去……我们一直这样不好吗?”拉格尔眼中透出狂热地光,不顾云渊的冷漠,紧紧地盯着云渊:“我是如此的爱你,爱你的一切,我该怎么办……即便此刻生命被你掌握在手里也依旧无法自拔地迷上你……”
云渊后退了一步,甩了甩手中的剑,颇有甩掉什么脏东西的架势,淡淡地看着拉格尔说道:“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就算不能杀了你,我也多的有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只要你不要离开我,你可以对我对任何事情!”拉格尔痴迷地看着少有的神色冰冷的云渊,叹息似的说。
“闭嘴。”云渊脸色一黑,有种被变态盯上地感觉,似乎什么手段都显得有些无力。想着要不要赌一把直接破了这领域去应对空间乱流。
云渊正思考着,牧师胸口处发出一阵阵的光芒。
“这是教会牧师之间的传讯镜。”拉格尔神色变化,最后笑了笑:“大概是同僚有事找我——可以帮我拿一下吗。”
云渊看了眼发光的地方,又瞅了眼嘴角挂着迷之微笑的拉格尔……明明都是男人为什么他总觉得好像被占便宜的感觉。什么人啊这是,脸皮这么厚,似乎是传说中的受虐狂?
手掌做了一个召来的姿势,一面发光的镜子从拉格尔怀中飞出,落在了云渊手中。镜面简洁,背后是一个有些像罗汉的人物浮雕。
在拉格尔颇为失望的目光下,云渊将镜面一转朝向拉格尔:“怎么用。”然后拉格尔发现自己的手恢复了自由,很明智地没搞什么幺蛾子,摆弄了一下镜子,一个白胡子老头的头像出现在镜面上。
“主教大人。”
“维特,你在搞什么!你看看你管辖的古巴拉变成什么样了!”老头怒气冲天,将视角一转,朝向古巴拉的城区。
白胡子老头站在离城区很远的一座山崖边,那个山崖原本正好能将大半个古拉巴国都收入眼底,古巴拉的国度是个半岛,此时的国度却是被百米高的水幕包围,很难想象城区里是个什么景象。
“这……”拉格尔脸色一变,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哑口无言。
“我离老远都听到古拉巴上空传来的神音。”老头又将视角转向自己,脸色即畏惧又崇尚:“海神发怒了,他说人类占有了他的宝物,如果不还回去将会让整个古巴拉变成过去的文明——维特,你现在在哪里!马上给我去熄灭海神的怒火!”
老头正说着,那道他所说的神音又一次响起,清晰地从镜中传了出来。
“愚蠢而贪婪的人类,最后的这一个时辰是你们最后的机会。吾无意屠戮生灵,这将是你们为自己付出的代价。”
虽然有些失真,但还是听出这个声音的云渊声色一缓,眼中露出几分温柔。这让一直关注着云渊的拉格尔脸色更难看了,咬牙切齿地说道:“什么海神,那不过是一个半人半鱼的妖怪罢了!”
云渊目光如刀刺向拉格尔,笑道:“或许你会觉得成为哑巴会更好?”
“谁在说话?维特,你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些什么!”镜子另一头的人急促问道。
云渊在镜子背后冷笑一声,说道:“也没什么,只不过这场水淹国度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位牧师。”
拉格尔瞪大眼睛,却无可奈何,因为他的行动又被云渊封住了。
“什么!维特,我不管那是妖怪还是海神,现在,马上,把他要的东西还回去!”老头子起得跳脚,看着拉格尔的目光充满失望:“那可是一城的百姓啊,凡尼姆斯在上,维特你究竟被什么蒙蔽了双眼看不到那些生命求救的声音!”
拉格尔在挣扎,老头是他十分敬爱的主教,而他自己也并非一个冷血无情的人,终究无法做到对一城的百姓的坐视不管,最终用绝望的目光看着云渊:“他用上千条生命来满足私心,这样冷血的人你竟会喜欢他?”
云渊淡淡一笑,目光怜悯却冰冷:“不巧,我也是一个这样的人。”他们只是将唯一的那份温柔交予了彼此。
拉格尔目光呆滞,在云渊的提醒下才回归神来,镜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云渊关闭了,整个房子只有外间桌上的烛台散发着即将熄灭的光。
拉格尔的领域消失后,所处地段是距离古拉巴有千里之遥一个小村落,云渊找准方向,直接召出青渊剑,但求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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