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权衡一阵利弊过后,张允修忽然咧嘴一笑,说道:“既是魏国公府的小公爷,那是该见上一见,这样吧,咱明儿个见见他们。”“哎,好那咱这就去安排。”朱灵展眉一笑,扭动腰肢转身身就走,谑道,“你们继续,你们继续,咱去告诉那些女眷们一声,莫到这边来打搅你们雅兴。”
话音一落,朱灵脚下踩着风火轮一般,迅速消失不见。
张允修还想再续前缘,徐若溪挪动莲步,怯怯往后退上好几步,嗔道:“都怪你这个大流氓,现在被嫂嫂知晓了,她回去后肯定要笑话我了。”
“她笑就笑呗,刚才没亲上,让我亲亲。”张允修没脸没皮,一个跨步上前就要去抱佳人。
“你你别过来,我自己来。”徐若溪颤着声哼道。
“自己来”
张允修一愣,不待他反应,徐若溪似鸿雁一般掠起,闪到他身前。
然后,她紧闭双眼,垫着脚尖,对准张允修的面颊轻轻一点。张允修只觉面颊传来一阵湿润,下意识双手环抱。
徐若溪早有防备,急速往后倒退。
张允修抱了个空,再想发动攻势,徐若溪狡黠一笑,转身就跑,只留下幽幽的声音传来:“好了,今儿个让你占够了便宜。”
“唉。”张允修一脸失落。
本来还想给这小妮子来个法式湿吻,给她嘬一口狠的。
没想到,这小妮子现在也学精了啊。
笑着摇摇头,张允修坐回原地,独自一人欣赏起风景。
脑子不自觉去想魏国公府的事情。
魏国公府世镇南京,乃是开国六公爵徐达的后代。
徐达作为洪武大帝的左右手,备受皇帝的信赖,其长女更是嫁给成祖作为皇后。
后来成祖靖难,徐达长子魏国公徐辉祖选择站在建文帝那边。
徐达三子徐增寿却选择下注燕王朱棣。
徐辉祖大义灭亲,亲手葬送了自己弟弟的性命。
成祖靖难成功后,徐辉祖被圈禁,身为靖难功臣的徐增寿获封定国公。朱棣又念着皇后和徐达的面子,没有废除魏国公府的爵位。
于是魏国公一脉,就有了一门双公一说。
整个大明的勋贵,除却英国公张玉一脉之外,无人能出其右。
这样一个在江南的巨无霸找上门,张允修不能怠慢。但他又不能表现得太急切,在谈判桌上越急的人,往往都会输得越惨。
他必须把握拉扯的度,既不让魏国公府的人感到自己急切,也不让他们感到自己冷淡。
想通这一层后,张允修咧嘴一笑,缓缓走出小亭。
翌日辰时末。
徐家大厅内。
徐元春穿戴齐整,笑着端坐在主位。左手边,张允修气定神闲,无喜无悲地坐在靠椅上。
觑了眼张允修,徐元春笑着开口解释:“妹夫,咱在南京时,也曾与那魏国公府的小公爷徐维志有过几面之缘。
他面如冠玉,翩翩有礼,绝不是那种纨绔子弟,这点你可以放心。”
“嗐,兄长结交的人,那能是纨绔子弟么”张允修面庞含笑,浑不在意道。
“这次魏国公府的人,麻烦不小。”徐元春点点头,先给张允修打起预防针。
“什么麻烦”张允修问。
“南京礼科给事中王禾弹劾徐家父子,说二人狎妓。”
狎妓,这算什么大事儿
若是狎妓算事儿,那南京的官员还不得被查个底朝天
张允修满头雾水,一脸的疑惑。
“他父子二人一同去狎的,而且还招摇过市,被人抓住弹劾。现如今元辅正整顿吏治,他也是撞到枪口上来,朝廷要拿他们立典型。”
见张允修不解,徐元春尴尬一笑,压低声音说。
嘶.
好家伙,还一起去狎妓。
哥俩玩挺啊。
不会点的还是一个吧
“这可是有违人伦纲常的东西,而且现在朝廷正整顿此风。我怕是不太好出手插手吧。”知道事情来龙去脉过后,张允修面带难色,低声回应道。
“妹夫,你谦虚了。这二人又不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只要元辅把这事儿压下来,小公爷必有重谢。”徐元春说着,两射出一道光亮。
张允修等的正是这个。
其实这事儿说大可大,说小可小。
有些事儿不上秤四两重,上了秤砣千斤都压不住。
“咱不是图国公府的那什么谢,而是此事的确有些棘手。等我回京之后,前去与家父商议一番,再行决议才是。”
张允修并未把话说满,他不能让徐元春觉得这事儿太轻松。
徐元春也是老狐狸,哪里不懂这些道道,只拱手道:“妹夫放心,只要你肯帮忙,不管事情成与不成,魏国公府邸的那位,一定承你这个情。”
正说着,忽有人下来报,说是魏国公府的小公爷已至。
“瞧瞧,事儿主来了。”徐元春指着外边一笑,示意张允修坐着,自己亲自出去迎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