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疯狂摆手,一双比同龄人还要浑浊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恐,不停地解释着,“我怎么可能是那种能盗密卖给白家的坏人,我也没那么大能耐做那种事啊!”
他说得头头是道,一句话说中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就连白擎丰也跟着脑袋一团浆糊,至今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他平日里连眼神都懒得给一个的普通司机会是平日里跟他打交道的高老大。
在他的猜测里,他一直以为高老大应该就是那几个高位者里面的其中一个。
或是那几个二代里的一个。
最不济也是刚刚保镖队长故意诬陷的那个背锅侠。
因为那位背锅侠的父亲常年不在京都,压根不可能是他。
保镖队长刚刚那般诬陷人,就是为了保住一方,以免两方同时被抓,供出对方。
但如今,他更不敢相信自己和白父长久以来依赖的对象竟是这么个玩意。
整个制药厂门口寂静一片,只剩下记者们拍照的“咔咔”声。
沈靳萧环视一圈面露疑惑的几人,最终目光落在张郝身上,“你当然没能力提供那些商业情报,但你是大院里的司机,天天又接送这些个嘴没把门的年轻人出门,在车上有意无意套取一些事情易如反掌。”
“而且,你时不时还装作老好人帮大家跑腿,据东海说,他不止一次给你家里钥匙,让你去家里帮他拿材料,其他人估计也是如此,所以,你就趁机入室窃取这些机密。将它们包装成你位高权重的假象,骗取白家父子的信任,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张郝偏头对上几个年轻小辈们疑惑探究的视线,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依旧在做捶死挣扎,“不是我,不是我!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沈靳萧冷笑一声,“我们当然有证据!”
“你记不记得前几日部队里安排所有人包括整个家属院的人都去体检,而你张郝,得了和林霜一样的病!”
随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份报告扔在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地上那张纸上。
他们捡起地上的纸,看着上面写着的二字瞳孔震荡。
“当然,仅凭这份报告也无法确认你就是他,但这正是这份报告,我们才有依据提取你的血液和当时林霜指甲里提取的血液一同寄到国外进行比对,证实你就是婚宴当日欺辱林霜污蔑东海的罪魁祸首!”
不待他们提出质疑,沈靳萧就做出解答。
七个昔日和林霜一起长大的竹马们早已泪流满面,看向眼前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眼里满是愤恨。
此时的他们全然忘了手上戴着手铐,一个个都跟疯了般飞扑到张郝身上,对着地上的男人拳打脚踢。
“为什么,为什么?霜霜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那么对她,你当初生病,还是霜霜帮你找她舅舅给你安排手术的,你怎么能欺辱她呢?”
“还有东海,他医院里分了什么好东西,除了给他爹一份,也同样给你一份,你怎么能冤枉他呢?”
一声声质问声,伴随着拳头击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制药厂上空,似在告慰那两条消散在世间的两条生命……
审讯室里。
几名二代们被逐一请进审讯室里交代回忆他们这些年在大巴车说过的话,并说出他们近几年有多少次让张郝去他们家里跑腿。
无一例外,七个人包括张东海每一个人都曾让张郝光明正大到自己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