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又继续说道:“贵仪,您比贵妃要年轻,往后必是前途无量。反观贵妃,这些年在宫里作威作福,树敌无数,她日后,必然没有好下场。她如今这般,就是害怕,所以才先给您个下马威。”
石玉晓在喜鹊这一番花言巧语的哄骗之下,怒火渐渐平息了下去,“喜鹊,你说,我该如何做,才能让陛下宣我侍寝呢?”
“贵仪,奴婢有个绝妙的主意。听闻陛下喜爱与人对弈,平日里常与佳贵仪对弈。那佳贵仪借着这喜好,没少在陛下跟前儿露脸。您不妨向佳贵仪学学,也向陛下讨教棋艺,这样就有机会接近陛下。”喜鹊出主意道。
“可我棋艺平平,在陛下跟前儿岂不是班门弄斧,让陛下看轻了。”石玉晓琴棋书画皆寻常,唯有跳舞拿得出手。
“贵仪您这想法可就错了。”喜鹊舔舔嘴唇,“和陛下对弈,难道贵仪还想赢过陛下不成?您与陛下对弈,是为了让陛下瞧见您的好学之心。再者,您去求见陛下时,带上一方精心绣制的棋垫,就说是您亲手为陛下准备的,这诚意不就有了?陛下见您这般用心,说不定一高兴,往后就常召您下棋了。”
“你这话说得有理。”石玉晓一高兴,拔下头上一根簪子,“赏你了。”
“谢贵仪。”喜鹊欠身道。
“去帮我找些棋谱来。”石玉晓吩咐道。
“是,贵仪。”喜鹊将簪子塞袖袋里,退了出去。
这天晚上,萧浔在养心殿批了大半夜的奏折,而后就在养心殿睡下了。
次日午后,石玉晓拿着喜鹊找来的棋谱,摆了半天的棋局,可就她那粗浅的棋艺,面对棋谱上错综复杂的布局与精妙绝伦的着法,只觉两眼发花,脑袋里一团乱麻。
一想到没法凭棋艺去接近陛下,她就烦躁,将棋子一扫而落,棋子噼里啪啦散落满地,恰似她此刻凌乱的心绪。
就在她愁眉不展之时,喜鹊端着茶进来,见她这般模样,立刻猜出了缘由。喜鹊眼珠子一转,凑上前去,压低声音道:“贵仪,奴婢倒是有个主意。佳贵仪棋艺高超,您不如去向她讨教。”
“我之前跟她闹得不愉快,她怎么肯教我下棋?再说了,她也要凭棋艺取悦陛下,怎么会轻易将本事传授给我,让我夺了她的风头。”石玉晓冷哼道。
喜鹊却不气馁,继续劝道:“贵仪,您不妨换个思路。您就诚心诚意去,说几句软和话,再表明您喜爱下棋,却苦于没有良师相授,现得知佳贵仪棋艺高超,特来请教。”
见石玉晓有点意动,喜鹊再接再厉,“那佳贵仪虽有几分傲气,但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且对棋艺极为痴迷,说不定被您这诚意打动,就愿意教您了呢。”
石玉晓咬了咬嘴唇,沉思片刻,觉得喜鹊这话虽有些冒险,却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她心一横,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对喜鹊说道:“也罢,事到如今,就去试试吧。若能成,自然是好;若是不成,大不了再想别的法子。”
于是,石玉晓在喜鹊的陪伴下,坐着轿舆,往长春宫去。
很快,她们一行人,便到了长春宫外,下了轿舆,往清极院走去。
喜鹊对守门的宫女道:“翊坤宫的石贵仪特来拜访佳贵仪,还劳烦姐姐通报一声。”
“石贵仪请稍等。”守门宫女欠身行了礼,而后转身进去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