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不好了……”
次日一早,君名扬还没睡醒,就听到来福在门外边儿大叫。
君名扬打了个哈欠,痛苦的拿被子捂住耳朵。
可来福依旧没饶过他,“老爷您可别睡了!出大事儿了!”
“荒唐,这天才刚亮呢,何故犬吠!”君名扬没好气地掀开被子,满身凌乱的打开门。
“老爷,司礼监的公公来了!”来福一脸着急的望着这祖宗,连忙伺候他穿衣服,“带着圣旨来的!”
“圣旨?
君名扬的心情更不好了,满脸烦躁:“知道了,我先洗把脸。”
“老爷,您可快点吧,人家司礼监的大公公还等着您去接旨呢!”伺候好君名扬穿好衣服,来福又催促道。
等君名扬慢慢吞吞的揉着惺忪睡眼挪到侯府大门口,家里下人、护卫,连同符妙这位侯府夫人都在地上整整齐齐跪成一排了。
“谁是君侯府君名扬?”拿着圣旨的老太监看了一眼跪成一排的众人。
君名扬倒是没跪,走过去打着哈欠,扫了一眼门外,看戏的不少啊……
“我就是君名扬。”
老太监看向君名扬,望着那从到场之后就没睁眼看他一眼的青年,愣住了:“你就是那闻名京中的活畜……活出将门虎子之风的君小侯爷?”
“是我,怎么着?”对方这语气不大对劲啊,不太像是来贬自己的。
在外面看热闹的各家公子们也是面面相视。
“侯爷,咱家德全,乃圣上的掌印,今日一来,倒是叨扰小侯爷休憩了。”老太监满脸堆笑。
“嗯?哦……李公公,来得挺早!”来的居然是掌印太监?!那可是皇帝身边第一号大太监!
“那谁谁,李公公来了怎么没奉茶?招待不周招待不周,李公公见谅。”
君名扬立马跳上去,搂着老太监的肩膀,嬉皮笑脸道:“诶,李公公,宫中那位是个什么态度,您给透个底儿呗?”
“小侯爷,咱家姓周,不姓李。至于茶就不必了,咱家宣完了旨,还要回宫伺候陛下。”德全轻轻挪开君名扬的手,
“至于陛下的意思……您听完了旨就知道了,反正不算坏事。小侯爷,咱这就——接旨吧?”
“行吧。”君名扬打着哈欠,靠在符妙肩头不端不正的跪下了。
老太监嘴角抽了抽,装作没看到,打开丝帛圣旨开始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君侯府世子君名扬,顽劣不堪,有意抗旨悔婚,忤逆圣颜,大逆不道!”
念到这里,老太监停顿了一下,咽了咽口水。
看戏的那群人眼前一亮,来了来了,就说这小子要被贬成庶民了吧?
更有甚者,已经转头招呼着家丁回府上去拿棍棒了,扬言待会儿第一个上去打断君名扬的狗腿。
“但念老侯爷君谨言劳苦功高,以身报国,君侯府世代英杰,为大燕柱石,且君名扬已与符府符妙完婚。故此……着君名扬保留云中郡侯爵位,但罢黜世袭罔替,随老君侯灵柩返回云中郡,无召不得入京!”
老太监又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