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羽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神色：“这个能救璟韬。”
“不错，我还以为祁大人不会告诉你这些。”
可不么？还因为这个吵了起来。
“柳夏告诉我的。”
“三千年的狐狸精，难怪……”好秋说话难得地平和下来，“你想不想知道，那个狐狸精和祁大人之间的事情？”
商羽很肯定，无论他说不说话，好秋都会继续说下去。
的确如此，好秋自顾自地说着：“你放心，她和你的祁璟韬之间并没有什么风流往事。祁大人有个师父，狐狸精差一点，就能成为他的师娘了。不过现在咱们的话题可不能跑得太偏了。我这里有颗雪凝石，是用来封印我的。”
“你想要我把你放了，拿着雪凝石去救璟韬么？”商羽一面准备回去问问祁璟韬柳夏的事情，一面冷冷地面对好秋，“你觉得，我拿着封印你用的雪凝石去到璟韬面前，他是会感激涕零，还是刀了我？”
“啧啧啧，我还以为你们两个情比金坚，已经到了密不可分的地步了！”
铁链哗哗地响着，好秋全然不顾其带来的痛苦，在地上坐下，一手拨弄着。
“说起来，我被困在这儿，也七十好几年了。雪凝石不仅仅是用来救人的，它的孕育环境极为苛刻，所以用来封印我，再好不过了。我这里的这块，可是上好的。”
好秋不可能忽然话变得这么多，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和商羽闲聊。
但眼下无法做出什么事情，商羽只能一面警惕四周，一面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看着他。
“算了，待会儿你又要说我在刻意诱导你放我出去了。”
商羽啧了一声：“好秋老祖，你到底想说什么？”
“呵呵，你可别叫我老祖，我瘆得慌！”好秋拉动着锁链，疼得直抽冷气，“我在这里，稍微动一下，就会痛得厉害。最开始我是站着的，但凡动一下我都会痛得想满地打滚！”
开始卖惨了……商羽听得居然有些困了。
“我在这里待了七十多年，我想的，是离开，是逃跑。可是祁璟韬呢……你想过他没有？这七十年，再往前几百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商羽困意消退大半，神色变了变：“你想说什么？”
“祁璟韬原名祁軎，生于大宋建隆二年，后来被卷入科举舞弊案，他师父救的他，带他进了皇城司。再后来，他师父没了，他见了太后，太后赐名祁璟韬。他之所以守着大宋，只不过是为了报答太后的知遇之恩。这恩一报，就是一千年！”
不对，祁璟韬做这一切，只不过是想让天下百姓都吃饱饭，因为他的父母是被饿死的。但眼下好秋疯成这样，商羽自觉也没有必要和他多说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祁璟韬真的不在了，你接手了他做的这一切事情，守着这个世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身边再也没有一个人认识你……那么我想问问，你为什么会守着？你图什么？祁璟韬图的是他的知遇之恩，那你呢？可别告诉我，是你们两个人之间那点所谓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