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喝不死的。”商羽说着，明显感觉到祁璟韬手上一顿，但只是一顿，一种异样的情绪忽然自商羽心头升起。
他没有去理会，只是发现自己的手有些抖：“知道我精神状态不好的人很多，但是只有身边人知道我已经不好到需要吃药的地步。”
祁璟韬没有开口，这些年商羽就是这么过来的，身边的人被他做出严格的分类，每天面对不同的人。
在地下室的时候，商羽早几年还会说些什么，后面就越来越沉默。
岁月沉淀了他，却不算是件好事。
“祁爷，我今天忙忘了才没和你说晚上有应酬，你别生气。”
“不会。”祁璟韬端起碗，“喝一点儿会好受一些。”
商羽避开了：“你为什么不生气？”
“你忙你自己的事业，我为什么要生气呢？”祁璟韬一笑，看上去是真的不在乎这件事，他就要再喂商羽，却还是被避开了。
“怎么了？”
商羽目光有些迷离：“你喂我。”
祁璟韬明白他的意思，便照做。
其实商羽能自己化解酒精，但他有些不想脱离这种迷离的感觉。
碗被放在桌上，里面的醒酒汤直接冷了，商羽勾着祁璟韬的脖子，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直到嘴里有了血腥味才愿意放开。
“你这次回来，还会走吗？”他说话的神情有些麻木。
祁璟韬一手理过他的额前碎发，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的眼睛：“我不想走，除非你赶我。”
“我赶你你也别走。”商羽一手放在祁璟韬眼角，就这么看着他，明明处于下位，但却有种俯视的感觉，“你的眼里有害怕，为什么？”
祁璟韬一愣，但没有回答他。
商羽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今年三十六了，和十年前完全不一样的。”
“那你还是商羽吗？”
“是。”商羽说着，眼底却有泪，“但是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
祁璟韬轻吻着他的唇角：“我喜欢的是商羽，只要是你就好。”
商羽回吻着，泪水却有些止不住。平日里他喜欢了把自己伪装得无坚不摧，也就现在，在这个私密的环境中，在最亲密的人面前，他敢如此。
气氛都到这儿了，不做点什么似乎有点对不起今天。自从那次被那一群人打断后，这还是第一次又有了这个氛围。
但祁璟韬明显发现商羽今天心不在焉，看上去完全没有那个兴致。
他还是问道：“要继续吗？”
商羽感觉到了祁璟韬已经动情了，但他今天的的确确没有什么想法，便露出一个很标准的带些歉意的笑容：“抱歉祁爷，我不太想……”
“没事，我抱你先回去睡觉吧！明天周末，正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祁璟韬就要起来，却被商羽拉住。
“祁爷，要不我……”
祁璟韬一笑，吻了一下他的左眼：“没事，你今天已经很累了，我待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