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蒋总怎么说？”
“蒋总在此之前，就可以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她让我把这个硬盘给您。”大飞将硬盘递出。
商羽接过，说道：“这资源无论怎么分配，都会出现问题，全球放置的那些点位，只差我们这儿给出信号，虚境术启动，两个世界分隔开，以这座岛为阵眼。”
“羽总，其实我有件事不明白，如今世界的秩序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一定要将人类和鬼怪分开呢？”
这些研究员，只是临危受命来到这里，对于方案他清楚，但对于具体的原因，他不明白。这个问题放在心里很久了，但因为对于数字的沉迷，他暂时忘记了。
“你不明白啊？”商羽看向他，手指摩挲着硬盘，“这个方案是高层敲定的，我参与了会议，瑞莱斯和凯文.金都同意了，我也就同意了。”
也就是他到了这个位置后，他才明白，祁璟韬有多难。
很多事情身不由己，祁璟韬再厉害，如果他和所有人对着干，遭受到所有人的围剿，也是举步维艰的。
那些会议上一堆堆的老狐狸，想要把他当成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傀儡，给他权给他势，让他赚钱，不过就是为了更好的控制他。
“羽总，我不明白。”大飞叹了口气，“如果我一开始就知道了我们做的这件事是不可能成功的……”
“你看明白了？”
“看明白什么？”
看明白，无论他们做什么，很多时候，都成为了高层博弈的棋子。所谓的虚境术，在那天听祁璟韬讲赵大人的事情前，他或许也会觉得这是唯一的方案。
“伪造数据会不会？”
大飞两眼一瞪，就要拒绝。
商羽按住他的肩膀：“二月十八号，交数据的期限，我跟他们拖到了二十八号，你们用这几天时间，将数据改成完美的。”
“羽总，改数据不合适吧？”
“所以说得多花点时间。”商羽继续看着手里的硬盘，睫毛下垂遮住双眼，让人看不清，“那些人，只在乎数据是不是他们想要的，来日方长，慢慢改。”
大飞也是聪明人，顿时明白了商羽的意思。
商羽抬手就要将硬盘接上面前的电脑，忽然眼皮一跳：“大飞，还有没用过的新电脑吗？”
“有的，我这就去给您拿过来。”大飞出门而去。
商羽独自坐在屋内，忽然就想到初见蒋元笙时，她追问祁璟韬世界真相时候的模样。当初这个项目的启动，是蒋元笙找到的他。一开始，他觉得蒋元笙只有信息安全方面的专业能力，对于其他的事情，未必有能力。
然而，蒋元笙直接就提出了他们虚境术的方案，并分析了其中利弊。在社会人文学科方面，她也展现出了强悍的能力。
这种人才，他们是需要的。
于是，商羽便带她来了岛上。数学建模，计算分析，蒋元笙出了不少力。
商羽的工作很忙，他需要对外露出春风得意的模样，放松那些玄门的警惕，最好是得意忘形，做一些出格的事情落人口实。但凡认识他但对他不是很熟悉的人，都能够发现商羽这十年最大的变化——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