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族地陷入一片诡异的沉寂。
原本挡在隼人等人面前的忍者,此刻皆站在原地,沉默不语,没有一人再试图阻拦。
也许他们明白,自己根本不是隼人的对手,就算拼尽全力,也只是徒劳无功。
也许他们清楚,不能真的与木叶为敌。
日向一族虽为木叶的名门,终究还是木叶的一部分。若是事态闹大,最终承受后果的,只会是他们自己。
猿飞日斩已经下台,如今的火影是纲手。她的作风与隼人一样强硬,而且明显站在隼人这一边。就算他们心中不满,也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有些分家的人低垂着头,目光复杂。他们不敢多说什么,但内心深处,却仿佛被什么东西触动。
——笼中鸟,真的无法解开吗?
这个念头第一次出现在他们心中。过去,他们从未怀疑过这一点,亦不敢去想。但如今,隼人的到来让他们意识到,也许事情并非他们想象的那般绝对。
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日向日差。
他仍站在原地,注视着前方的隼人,双拳紧握,眼神犹豫不决。隼人的话语不断在他脑海中回响。
他的手轻微颤抖,内心挣扎着。他的理智告诉自己,宗家绝不会允许他违背命令,他的记忆里充斥着宗家人友善的“提醒”和自己痛苦的惨叫。
可他的心脏跳得很快,那是一种陌生的悸动,让他无法再轻易回到沉默与顺从之中。
他深吸一口气,迈出了脚步。
他走向隼人,没有多言,但他的行动已经表明了一切。
分家的忍者看着这一幕,眼神中浮现出明显的动摇。有人低声交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终究没有站出来阻止。他们的内心,第一次出现裂痕。
隼人没有回头,他听到了脚步声,知道日向日差已经做出了决定。他嘴角微扬,向前迈步。瑠璃与野乃宇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就这样,一行人穿过沉默的族地,朝着深处走去。
日向一族深处,屋檐下挂着家族的家纹,显得庄重而肃穆。
当他们抵达使,一道身影静静地立在门口,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日向日足,宗家的继承人,未来的族长。
他神色平静,身上的白色和服整洁无瑕,双手垂在身侧,目光扫过日向日差,停顿了片刻,随后落在隼人身上。
“宇智波隼人。”日向日足语气恭敬,却带着隐隐的怒意,“父亲等你很久了。”
隼人轻笑了一声。
强者与弱者,有天壤之别。
即便日向一族倾尽全族之力,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日向只是日向,不是大筒木。
他迈步向前,完全无视日向日足隐忍的怒意,径直走入大厅。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四周静谧无声,远处隐约传来迈特戴激昂的解说声。
大堂之中,一名中年男子端坐于正中的榻上,身着宽大的白色和服,双目微闭,神情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