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已成残骸。
断裂的建筑横七竖八地倒塌，地面布满崩裂的裂缝，泥土与瓦砾混合成一片狼藉。
空气中弥漫着焦土的气息，曾经繁华的村落，如今只剩下破碎的街道和呻吟的伤者，以及再也没法说话的死者。
天道佩恩静静地站在鸣人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倒在地上的鸣人。
他的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得意，只有一种深沉而冷漠的沉静，仿佛这一切本就是理所当然。
“如果是你，为了成就和平……”
“该如何面对这份仇恨呢？我想听听你的回答。”
他的声音低沉而稳重，眼中的轮回眼深邃无比，目光锁定鸣人，等待他的回答。
鸣人趴在地上，身体被黑棒贯穿，疼痛已经麻痹了他的感官，但更让他无力的，是他内心的挣扎。
他低垂着头，金色的头发被尘埃沾染，眼神空洞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曾经无比熟悉的地方，如今已经面目全非。
脑海中浮现出曾经和自来也在一起的画面。
“找不到答案的时候，我就将要寻找的这个答案，托付给你吧。”
“是，只要是好色仙人的嘱托，只能接受啦！”
可是……好色仙人，这个答案，我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鸣人的眼神微微颤动，最后缓缓开口，声音低哑：“这种事，我也不知道啊……”
微风吹过，掀起他破损的长袍。
天道佩恩静静地看着他，轮回眼中的光芒不曾动摇。他看着鸣人的模样，嘴唇微微抿紧，像是在确认自己的猜测。
“我为了制止这仇恨的连锁才成立了晓，我的话能够阻止。”
他抬出手，缓缓握紧拳头，语气平稳而坚定：“为此，我想要九尾的力量，使用所有尾兽的力量，制作出比起毁灭这村子的力量强出数十倍的力量的尾兽兵器，强大到一瞬间能摧毁一个国家。”
鸣人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双拳死死握住地面，他用尽力气抬起头，盯着天道佩恩的脸。
“尾兽兵器？”
“让世界体会真正的痛苦，对痛苦的恐惧可以阻止战争，以此引导世界走向安定和平。”
天道的目光依旧冷静，眼中的轮回眼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他张开双手，缓缓扫视着周围的废墟。
“人类可不是那么聪明的生物，如果不这样的话，是无法创造和平的，而这份痛苦，经过几十年后终将痊愈，抑制力又会减弱，然后人们又会挑起战争。”
他微微抬起头，看向阴沉的天空，乌云翻滚，仿佛与他的理念相呼应。
“这次，他们就自己使用尾兽兵器，再度确认这份真正的痛楚，然后，又将迎来暂时的和平，在这永无止境的仇恨的长河中，从痛楚中诞生短暂的和平。”
天道的手缓缓落下，双目低垂，语气沉静而坚定：“这就是我的愿望。”
和平就在眼前。
鸣人怔住了。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呼吸微微急促。
他明白佩恩的经历，也明白忍界的痛苦，甚至，就连他自己也在痛苦之中存在着。
被称作九尾妖狐的过去，除了鹿丸和丁次他们，根本没有人愿意搭理自己。
为了博取大家的关注，他不惜出丑，不惜让大家讨厌他来关注自己。
即便这么做，也只是得到更加冷漠的对待，村民们有愤怒也大多压制着。
但是，痛苦或许是可以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