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很明显,要考一考他们俩,来个公平竞争。
第一道题目是:把一根很细的丝线,必须穿过一颗带有九曲孔的明珠里面。
裴爽先来。
他接过丝线和明珠。
他先是把那明珠放在眼前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开始试图用手把丝线穿过去。
可是,那明珠上有九曲孔,他如何能穿得过去,急得满头大汗,也无计可施。
老程看了也很着急,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他小声地问身边的程咬银:“兄弟,你可有办法把那根丝线穿过去?”
程咬银一笑,在他耳边小声地说道:“你如此这般即可。”
老程一听,顿时明白了。
裴爽穿了半天,穿不过去,只好弃权。
这一下轮到程咬金了,程咬金捏过一只蚂蚁,把那根丝线系在了蚂蚁的腰上。
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蚂蚁穿孔,那是最拿手的事了,他把蚂蚁往那个明珠的九曲空边一放,很快便穿了过去。
蚂蚁穿了过去,那丝线自然也跟着穿了过去。
很明显,第一局程咬金胜了,众人鼓掌喝彩。
裴蕴瞪了儿子裴爽一眼,裴爽吓得一缩脖子。
第二题:裴夫人领着众人来到两个马厩旁,其中一个马厩里关着二十匹母马和二十匹小马驹。
另一个马厩是空的。
裴夫人说:“其中有一匹小马驹和一匹母马是母子,你们俩谁能知道哪匹小马驹和哪匹母马是一对母子吗?”
裴爽一听,脑袋瓜子嗡嗡作响,心想这二十匹母马和二十匹小马驹看上去都差不多,怎么能分辨出其中的哪一对是母子呢?
他急得问自己的兄弟裴愔。
裴愔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我哪里知道?这玩意儿又不能瞎猜。万一猜错了怎么办?”
裴爽终究还是无法判断。
老程对养马倒是有点经验,他对裴夫人说:“请允许我把二十匹小马驹赶到另外一个马厩之中,等我们吃完了饭,我再来告诉大伙儿答案。”
老程搞得神神秘秘的,众人也不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裴夫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众人不知道老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又回到了坐席上。
裴夫人问道:“裴爽和程咬金,你们二位可曾学过拳脚功夫?”
裴爽虽然吃过老程的亏,但是,他想那次是因为自己没在意,被他偷袭了。
如果自己加着几分小心的话,程咬金未必就是自己的对手。
他摇头晃脑,自吹自擂地说道:“我自幼习武,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拳脚功夫更是无人能及,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遇到过一个对手。”
“是吗?照你这么一说,你的功夫十分了得啊,能否给我们露一手?”
“可以。”
只见裴爽把外衣脱掉,里面露出短衣襟小打扮,伸胳膊抬腿,没有半点绷挂之处。
恰巧在庭院里有一块正方形的大石头,长、宽、高各一米。
他来到那块石头的面前,蹲好了马步,立起右掌,然后,猛地拍向石头的中央。
没想到那块石头居然应声裂成了四瓣。
众人也都感到很吃惊,没想到这小子个头不大,力量却不小。
裴蕴看了看,微微点了点头,心想这小子这段时间苦练武艺,果然有进步。
裴爽面露得意之色,斜视着老程,眼神之中充满了挑衅。
老程迈大步走了过来,低头看了看那碎裂的石头。
他把其中的一瓣单独拿到一边,然后一掌拍上去,便碎成了无数块。
然后,他拿出一块石头放在手掌心,双掌合十,那块小石头便化为齑粉。
众人心想,这老程手上得有多大的劲儿。
庭院里,顿时响起了阵阵掌声。
裴爽看了之后脸上一红,心中不服,说道:“程咬金,你捏那些小石头算什么能耐?你敢和我单挑吗?”
老程心想你想打架,那正合我意。
于是,说道:“有何不敢?”
裴爽说:“那咱们俩就比试拳脚,谁把对方打趴下,谁就为赢。”
“行,就按你说的办。”
裴仁基一看,担心双方会有损伤,连忙过来说:“二位贤侄,你们俩比试拳脚也可以,不过,点到为止,切不可下重手哈。”
“裴将军,你放心,我手下给他留着情呢。”裴爽说。
老程一阵冷笑,说道:“那就多谢了。”
裴仁基交代完了之后,回归本座。
众人都伸长了脖子观看二人比试武艺。
裴爽瘦小,老程胖大,两个人站在一起,显得特别滑稽。
老程把袖面挽了挽,在手心上吐了口唾沫,又搓了搓,拉开了架势。
再看那裴爽像一只瘦猴似的,向前一纵身,用双手抱住老程的腰部,打算把老程摔趴下,可是,他左摇右晃,老程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老程乐了,哈哈大笑说道:“小子,你使劲啊。”
裴爽见扳不到老程,向后一撤身,然后又冲上前来,握起右拳,一拳击中老程的腹部。
老程不闪不躲,把草包肚子迎上去,向前一挺,裴爽顿时感觉到有一种排山倒海的力量向他撞击了过来,差点把自己的胳膊撞折了,他向后倒退了七八步远,跌倒在地上。
裴爽仍不认输,从地上爬起来,围着老程转来转去,却始终无法把老程打趴下。
后来,他急了,冲上前来,飞起右脚踢向老程的裆部。
老程一看,这一下火了,心想你小子真够狠的,这是想让我断子绝孙啊。
老程向旁边一闪身,躲过裴爽这一脚,左手顺势抓住他的脚踝,右手抓住他的衣领,双臂一较劲,把他高高地举过头顶。
“慢!”裴蕴连忙站起身来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