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这等事?谁这么大的胆子,敢盗裴蕴家的仓库?”孙氏听了之后,吃惊地问道。
夏侯俨说:“这件事,孩儿不清楚,不过,娘,你放心,我们家的仓库在地下密室里,我已派了很多人看守,万无一失。”
“那就好,我儿长大了,考虑问题越来越周全了,”孙氏称赞道,“你也累了一天了,快去歇着吧。”
“知道了,娘。”
夏侯俨刚走,虞世基在外面喝完了酒,回来了。
别看孙氏是带着儿子嫁给他的,虞世基对她宠爱有加,几乎到了惧怕的地步。
虽然孙氏已经三十多岁了,但是皮肤白皙,相貌俊美,身材依然保持得非常完美,凹凸有致,经常把虞世基折腾得欲罢不能,夜不能寐,离开她一晚都不行。
“夫人,我回来了。”虞世基笑着说道。
虞世基虽然上了几岁年纪,但是,依然相貌堂堂,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温文儒雅。
“你这是在哪灌的猫尿?醉成这个样子!”孙氏见他喝了这么多酒,有点烦他。
“御史大夫裴大人请我喝的酒。”
孙氏听了,双眉紧蹙问道:“你是说裴蕴?”
“不是他,还能有谁?”
“我听说在你们朝中五贵之中,就数裴蕴阴险狠毒,城府极深,朝中很多大臣都死在他的手上。
他和裴矩都是出自河东裴氏,你和裴矩面和心不和,难道他不知道吗?
难道他不帮裴矩,会帮你吗?你要提防着他一点才是啊。
他今天为什么要请你喝酒?”
虞世基得意地笑了,说:“他请我给他帮忙。”
“还有什么事情是裴蕴办不了的?他用得着你给他帮忙?”孙氏不由地问道。
“有两件事儿:
第一,他们家的仓库被人盗了,想让我想办法帮他调查是谁干的?同时,把丢失的财物追回来;
其二,他大儿子裴爽看中了裴仁基的女儿裴翠云,想让我从中为媒,说和这门亲事。”
孙氏听了之后,把头摇了摇,说:“这两件事都不好办,仓库失盗,他应该走正常官面上的程序,该报官的报官,该抓捕的抓捕。”
“大理寺卿郑善果和裴蕴不对付。
郑善国把他的下属樊巡给杀了,在这种情况下,你认为他会去找大理寺吗?
即使他去找,也无济于事。
而内外侯官至今也没有查出任何线索。”
“什么?内外侯官都调查不出来?
那你就别掺和了,难道说你比内外侯官的人还要厉害吗?
还有那个裴爽,我是知道的,长得尖嘴猴腮,身高不满六尺,和一只瘦猴似的,都丑得没法看了。
裴翠云那姑娘长得像一朵花儿似的,能看上他吗?
而且,我听说裴翠云已经和程咬金定过亲了,你就别去管这档子闲事了,还是把咱们家里的事管一管吧。”
“是吗?这些我倒没听说,咱们家有什么事儿?”
孙氏一乐,笑道:“我告诉你,咱儿子可出息了,他今天卖出去三个县令和一个郡守的官职,外加一个侯爵,共得了五六万两银子,这才是生财之道嘛。
名单报在我这里,回头你把这些事都给办了,咱们总不能拿了别人的钱,不给别人办事吧。”
虞世基一听,脑袋瓜子嗡嗡直响,说:“夫人,你们趁我不在家,竟敢卖官鬻爵,这不是乱弹琴吗?
朝廷有朝廷的制度,谁要是想当官,让他去参加科举考试,量才录用。
怎么可以随便用人为官呢?”
孙氏一听这话,把脸一沉,面露寒霜,说:“虞世基,你收起你那文人的清高吧,咱们这府里府外,上上下下,再加上这么多仆人,哪里不需要花钱?
哦,你以为你那点俸禄就够维持了吗?
再说了,你当官图个啥呀,不就是想多捞点钱吗?
一旦哪天,你惹恼了皇上,皇上一句话把你的官免了,你啥也不是。
所以说,咱们就得趁机捞钱,捞得越多越好。”
“这——,”虞世基苦瓜着脸说,“夫人,咱们的钱已经够花了,你还贪那么多干什么?
这万一要是被朝廷知道了可是掉头之罪呀!”
“咱们是够花的了,可是咱们的儿子夏侯俨怎么办呢?
他将来花钱的地方多着呢,得趁你手中有权,多捞点儿。”
虞世基还想说些什么?孙世有点不耐烦了:“我告诉你,别人家的事少掺和,咱们俨儿卖官鬻爵,你得兜着,该给人家官的给人家官,该给人家爵位的,给人家爵位,不要让人骂咱们不守信用,还图下次呢。”
虞世基一看,事已至此,只好点头答应。
孙氏一看虞世基同意了,这才换了副面孔,面露笑容,和刚才判若两人,柔声说道:“夫君,时间不早了,我服侍你早点上床休息吧。”
这虞世基一听这话儿,来了劲头儿,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了,把孙氏抱上了床。
二人云雨了一番之后,虞世基对孙氏说:“我弟弟虞世南目前只是一个九品文官,俸禄极低,依然困窘,反正你得了那么多的钱,要不给他送点钱财过去吧。”
“不行!他一个男人,整天只是读书,结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把他们请到家中喝酒,吟诗作赋。
他要挣钱的话,正如你所说,让他自己去考取功名好了。”
孙氏掌管财务,虞世基不当家,见她不同意,也是没办法。
第二天早上。
虞世基早早地起来,来给他娘请安。
他娘常年患伤寒病,身体瘦弱,虞世基不惜重金,请来郎中为她医治,却始终不能根治。
他娘读了很多书,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娘,孩儿给您请安了。”虞世基态度十分恭敬。
“不必多礼,”他娘说,“我总是在家里待着,闷得慌,你陪我到后花园走走。”
“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