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阔海说:“我是个粗人,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想到这个点子。”
谢映登说:“那么,今日,秦叔宝来了,你打算怎么办呢?”
“如果你们想打架的话,我继续奉陪。”熊阔海心想,在兄弟们的面前,我就是死了,也不能失了面子。
伍天锡知道谢映登箭法了得,赶忙过来劝说道:“你们大家都消消气,我看是一场误会,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大家都是绿林中人,不打不相识,这也不算一回事,是不是呢?”
“那你说,怎么个谈法?”谢映登问道。
“我看这样吧,事先我们也不知道,抬的这个新娘是秦叔宝。
秦叔宝在山东威名赫赫,绿林中的好汉,无不敬仰,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如果早知道秦叔宝插手此事,只要他来说一声,这事儿就算完了。
请二位到山寨中喝酒,明天早上我和大寨主携带重礼一起到马家庄去向马老汉两口子赔礼道歉,你们看如何?”
秦琼和谢映登小声地计议了一番,觉得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也就算是不错了。
谢映登问:“那么,大寨主,你的意思呢?”
熊阔海说:“我兄弟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向你们赔礼道歉。”
秦琼和谢映登觉得熊阔海还算是有诚意,便不再为难他了。
就这样,众人来到山寨的聚义大厅。
伍天锡吩咐一声,有小喽啰重新摆上酒席,众人分宾主落座。
这熊阔海大大咧咧的,脸皮也厚,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
在席上,伍天锡说:“八名轿夫回来和我抱怨说,新娘子太沉了,从来没抬过这么重的新娘,肩头都被压肿了,谁知道是叔宝兄在里面。”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熊阔海说:“听说秦叔宝和费青奴计斩了麻叔谋,真是大快人心啊。”
“那费青奴也是一名勇将!”
众人推杯换盏,一直喝到深夜才算结束。
第二天早上。
熊阔海果然命人准备了一份厚礼,让小喽啰抬着,四个人赶赴马家庄。
晌午时分,他们便来到了马家庄。
马文忠和周氏一看秦琼平安回来了,心中自然是高兴。
但是,旁边另外三个人他却不认识。
那熊阔海来到老汉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说:“老人家,我是龙虎山的大寨主,我叫熊阔海啊。
我不是人呐,让您二老受惊了。
实不相瞒,我不是谢映登,我是冒充他名号的。”
熊阔海说到这里用手一指站在旁边的谢映登说:“他才是真正的谢科。
因为他是少华山的大寨主,我是龙虎山的,我们两个山寨暗中也在竞争。
所以,我就想了这个孬点子,在外面败坏他的名声。
就是要把他逼得没办法,让他来找我低头,没想到他昨天晚上就来了。”
马文忠和周氏一看,这谢映登小伙子真是仪表堂堂,相貌不俗,正气凛然,哪里像什么山大王?
马老汉和周氏看了看秦琼,露出疑问之色。
秦琼把他俩拉到一边,小声地把事情的经过对他们老两口诉说了一遍。
他们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马文忠过来用双手把熊阔海搀扶了起来,说:“大寨主,浪子回头金不换,这也算不得什么,你们能来,我就很高兴了,但是,这礼物我是万万不能收的。”
伍天锡过来说:“老人家,实在对不起,我们一时糊涂,做出了此等荒诞之事,大寨主现在也很后悔。
我们心里也感觉到很是过意不去,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请你们一定笑纳。”
马文忠一看推辞不过,只好把礼物收下。
马文忠让周氏烧了一桌酒席,招待众人。
姑娘马翠莲躲在闺房之中偷眼观看,只见谢映登果然年轻俊美,玉树临风,心中便生了爱慕之意。
于是,她红着脸把自己的心意对她娘诉说了一遍。
周氏把马文忠拽到内室和他商量这件事。
老两口对谢映登也都很满意,可是,这话没法张口。
于是,马文忠把秦琼拽到了屋外。
马文忠回到席前对秦叔宝说:“叔宝啊,麻烦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秦叔宝不知道什么事,于是,便跟着他来到了院外。
“老人家,什么事?”秦叔宝问道。
“这个……那个……。”马文忠舌头发短,支吾了半天,始终说不出口。
秦叔宝一乐,说:“你有什么话尽管直说。我们都是绿林中人,不拘小节。”
马文忠听秦琼这么一说,这才说道:“是这样的,不瞒你说,小女刚刚在屋内看见了谢映登,对他很是爱慕,想要以身相许,希望你能从中为媒,成就这段姻缘。”
秦书宝一听,哈哈一笑:“这是好事儿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呢?那行,我把谢映登叫出来问问,看看他是什么意思和态度。”
“如果你能玉成此事,我们老两口是感激不尽。”
“不用客气,这不过是说句话的事儿。”
两个人回到席前,马文忠看了看谢映登,坐下了,脸上有点抹不开。
秦琼把谢映登拉到了庭院外面。
熊阔海和伍天锡心里也很纳闷,不知道他们是在干什么?一会儿进一会儿出的。
“叔宝兄,什么事?有什么话在席面上不能说,非得到外面来说呀?”谢映登问道。
秦琼一乐说:“兄弟,我要向你道喜了。”
谢映登一听,笑了,问道:“叔宝兄,我喜从何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