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隋炀帝下旨,命翟让率领五千军队赶往江都支援王世充,程咬银、单雄信、齐国远和李如辉等人随军出征。
半路上,翟让问众人:“敌我双方兵力悬殊太大,你们觉得这一仗该怎么打?”
单雄信说:“我听说我们此次出征是裴蕴的主意,这裴蕴是什么人?我想大家心里都清楚。
他这招叫做借刀杀人,卢明月有军队四十万,朝廷却只给了我们五千人马去支援,这不是杯水车薪吗?能解决什么问题?这不叫支援,这是让我们去送死啊。”
翟让苦笑了一声说:“我何尝不知,但是,圣命难违,难道说我们可以抗旨不尊吗?”
程咬银说:“我倒不这么看,我觉得我们此时好比是虎入深山,龙归沧海,留在洛阳反而不安全,到了外面,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皇上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翟让听了之后,点了点头:“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那么,江都之围该怎么个解法,如今江都被秦亮率大军死死地围住,形势十分危急,可是我们这么点人马,就是杀将过去,能把贼军打退吗?”
“人家有军队数十万,我们这五千人马杀过去,肯定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不但,解不了江都之围,还有可能把我们自己搭进去。”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那该如何是好?”
程咬银沉思了片刻:“我们不妨如此这般。”
众人听了之后,点头同意。
齐州城。
罗士信见了秦琼之后,十分钦佩、敬仰把秦琼当做兄长一样看待,形影不离。
一方面罗士信年龄小,另一方面,他虎头虎脑的,惹人喜欢。
因此,秦琼就把他当作自己的亲弟弟一样看待。
秦琼和罗芳夺取了下邳,打跑了卢明月之后,罗芳也返回登州去了。
这一天,秦琼正在屋内读书。
罗士信跑来对他说:“哥,有个大姑娘来找你。”
“谁呀?”
“我不认识,不过,看上去十分娇贵。”
“是吗?”
还没等到秦琼起身迎接,从外面笑盈盈地走进一位姑娘,穿绸裹缎,外披红色长袍,满头珠翠,芳香扑鼻。
秦琼闪目观看,不是杨玉儿却又是谁?
秦琼先是感到吃惊,然后站起身来,躬身施礼:“不知道玉儿姑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望乞恕罪。”
杨玉儿一乐,那声音就像银铃一般清脆响亮:“我闲来无事,从登州赶了过来,来看看你。”
“原来如此。”
罗士信一看他们俩有话要说,便识趣地退了出去,顺手把门关上了。
此时已经到了冬天,屋内生着炭火。
杨玉儿把外面的长袍脱去,挂在了衣架上。
再看杨玉儿,身材挺拔,腰细胸大,前凸后翘,胸前的一片饱满像是要把衣服涨破了似的,肤如凝脂,齿白唇红,一双大眼灵动有神。
杨玉儿轻启朱唇,略带幽怨地说道:“自从上次你到我们登州府去,一别有一年多了吧,也不曾见你去看我,你是不是已经把我给忘了呀?”
秦琼一听这话,脸上一红:“我并不曾忘了你,只是公务是繁忙,抽不开身啊。”
“是吗?这么久了,你连一天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吗?这恐怕是托辞吧,说来说去,你是不是喜欢那张紫嫣呀?”
秦琼听了也是一愣,心想她是怎么知道张紫嫣的呢?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她。
杨玉儿一笑,说:“记得当初我们俩在弹琴之时,我曾经问过你,我说我想给你做媳妇儿。
你说要去攻打卢明月,生死未卜,等打完了这一场仗再说,可是,这一段时间你们不是没打仗吗?
怎么也不见你给我一个准信?”
秦琼被他问得差点噎住:“玉儿姑娘,并非不打仗,而是随时都有可能打仗,卢明月非但没有歼灭,而且,他的实力现在越来越强,他虽然失去了下邳,却占据了淮阳郡和襄城郡,实力大增,兵马已经达到四十多万,目前,声势浩大,十分猖獗,我们之所以暂时没有出兵,也是在等待时机。”
杨玉儿一听,有点不乐意了:“照你这么说,你们这个仗是打不完了呗。”
“那倒也不是,等活擒了卢明月,消灭了这股贼军,基本上就没什么战事了。”
“恐怕到那时,战事更多。我想问问你,你们齐州有多少人马呢?”
“目前有一万多人马。”
杨玉儿听了之后,冷笑了一声:“人家有四十万的军队,你们才一万多人马,却想消灭人家,这不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在说笑话吗?”
“确实,敌我双方的兵力悬殊是大了点儿。”
“我听说有一个叫秦亮的已经率军把江都城给围上了。”
“是啊,正因为我们的军队太少,也是爱莫能助啊。”
杨玉儿狡黠地一笑:“如果我帮你们打赢这一仗,是不是你就可以答应我们的亲事了?”
“哦?你有什么计策?”
杨玉儿把脸一扬:“你可别小看女人。我请问你,如果打赢了这一仗,我们是不是就可以成亲了?”
“此事与成亲是两码事,互不相干。如果你不想帮忙的话,也没关系。”
通过两次接触,秦琼感觉到杨玉儿是个古灵精怪的姑娘,可是,秦琼想不出她能有什么办法破敌。
就在这时,罗士信又从外面跑了进来,对秦琼说:“外面来了一人,正是单雄信,要拜见你。”
“你说谁来了?”
“单雄信。”
“快快有请。”
秦琼说着出门降阶相迎。
时间不长,单雄信满面春风,来到了秦琼的面前。
单雄信躬身施礼说:“单通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