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闯寺(2 / 2)

云清大师把陈袆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盯着他的眼睛问:“你和封婉莹之间,又是怎么回事儿?

你有没有和她同骑一匹白马?是不是搂过她的腰?出家人可不能说妄语。”

“回师父的话,我是和她同骑过一匹白龙驹,也是搂过她的腰。”陈袆坦白地说道。

觉明在旁边说:“师父,您老人家听见了吧,我们没有冤枉他吧?”

云清大师一听,容颜更变,大怒:“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做出此等事来,今日若不惩罚你,将来人人效仿,那还得了啊?

到那时,我们禅定寺的名声都被你败坏光了。”

陈袆低头不语,并未辩解。

云清大师怒不可遏,喊道:“来人!”

此时,走过来两名高大的僧人,面无表情,手持木棍,看上去十分凶恶。

“把陈袆的裤子扒下,按在地上,重打四十,要棍棍见血,不准寻私情。”

觉民和觉悟在旁边一听,心中高兴坏了,心想这一下有你受得了,叫你平时趾高气扬,不把我们兄弟放在眼里。

“是!师父!”那两名僧人不容分说,把陈袆拖到一边,按在一块大石头上,裤子扒下,露出屁股,照着上面就打。

陈袆是一声不吭,咬着牙硬挺着。

“一……二……三……四……。”觉明在旁边计数。

就这样,着着实实地打了四十棍,直把陈袆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哪里还有孩子模样?

云清大师余怒未消,说:“五日后,你每天给我下山挑水五十担,寺里的水缸全部挑满,若是敢少挑一担水,我就打断你的腿,听见没有?”

“是!师父!”陈袆回答道。

那两名行刑的僧人把陈袆抬到住的地方。

陈袆的住处是寺里的一间土墙草顶房子,这间房子的条件也是最差的,其他的僧人都不愿在里面住,只有觉远愿意和他一起同住,在地上撂着一张席子,那就算是他的床铺了。

那两名行刑的僧人把他扔在了席上,转身走了。

觉远和陈袆关系要好,他一看陈袆被打成这个样子,十分吃惊:“陈袆,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被打成这个样子?”

陈袆趴在席子上,便把事情的经过对他诉说了一遍。

觉远骂道:“原来是觉明和觉悟那两个浑蛋,他们自己在外面贪酒吃肉,吃喝嫖赌,却来诬陷你,真不是东西!

他们是见你的悟性比他们好,深受师父的重视,怕将来地位在他们二人之上,因此,对你心生妒忌。”

“阿弥陀佛,此事并不怪他们,是我自己有罪,这是佛祖要惩戒我,我毫无怨言。

师父仁慈,已经少打了,如果说要打一百棍,我不也照样要受着吗?”

“你呀,真是念经念傻了,都被打成这样了,还在替别人说话。”觉远找出一瓶酒精,和一些刀伤药,为他擦拭。

那酒精在伤口上一烧,简直把它疼得差点昏了过去。

“师兄,多谢了。”

“不用客气,这可有你受得了,五天以后,你每天还要挑五十担水,这可如何是好?伤筋动骨一百天,五天如何能好得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说吧。”

到了晚上,陈袆疼痛难忍,他站不能站,坐不能坐,躺不能躺,只好趴在席子上。

他怕影响觉远休息,心中在默默念经,仿佛这样便可以减轻他的痛楚。

第二天早上。

觉远给他打来了一碗粥和一个馒头,说:“你吃点吧。”

陈袆摇了摇头,说:“我不饿,不想吃。”

“你还是吃点吧,只有加强营养,伤口才能愈合得快呀。”

“多谢师兄。”

陈袆听他说得有道理,于是,把一碗粥和一个馒头吃下了,觉远又给他上了药之后,对他说:“你先歇着,我得去诵经了。”

“好的,师兄,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觉远并没有去诵经,而是向云清大师告了假,说要出去给陈袆抓药,以防止伤口发炎。

云清大师同意了。

觉远先是来到沈光他们家,找到了沈光。

沈光见觉远来了,觉得奇怪,问:“你来找我何事?”

因为沈光偶尔到禅定寺去,因此认识觉远。

觉远便把陈袆挨打的事对沈光诉说了一遍。

沈光一听,顿时,眉毛立了起来,骂道:“真是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他娘的觉明、觉悟竟敢欺负陈袆,老子这就去敲碎他们的牙。”

觉远趁机煽风点火:“可不是嘛,那两个家伙一对不是东西,贪酒吃肉,吃喝嫖赌,无恶不作。

他们见陈袆在寺中逐渐受到了住持的重视,怕超过他们俩的地位,因此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无中生有,挑拨离间,致使陈袆无故挨打了四十大棍。”

沈光,怒不可遏说:“我这就去找他们俩算账。”

“哦,我还得去药房抓药,你小心点儿,千万不要对外人说是我告诉你的。”

“放心吧,我明白。”

沈光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计,骑上马,直奔禅定寺而去。

禅定寺大门外。

沈光到了禅定寺的外面,找地方把马拴好。

然后,怒气冲冲地来到寺门前,要进入禅定寺。

那寺门的左右立着两个巨大的石像,乃是哼哈二将,瞪大了眼睛,向下看着。

有两个守门的和尚拦住了沈光,说:“未经过住持的允许,你不能进去。”

“你们俩是什么意思?我到禅定寺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往次可以,这一次不可以?”

“往次是因为你和陈袆一起来的,要么,你让陈袆来接你进去,否则,在寺院没有开放期间,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寺,要不然住持怪罪下来,我们可吃罪不起。”

沈光心想,此时,陈袆被打得起不来,如何来接他?更是恼怒。

“滚一边去!”沈光把他俩推倒在寺门内,就要闯进去,高声骂道,“觉明、觉悟两个秃驴,快给我滚出来!”

沈光也是性情暴躁,骂起人来口不择言,你骂觉明和觉悟他俩就行了,又何必骂什么“秃驴”,那不是把所有的和尚都骂了吗?

那两个守门的和尚,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里面喊道:“沈光要在此撒野,大家快来,把寺门关上,不要让他进去!”

寺里的众位僧人也都听见沈光骂他们为“秃驴”了,自然是不高兴,一下子围拢过来二十几名和尚,“咣当”一声,把寺门关上了。

从里面上了栓,又拿过两根粗木棍,斜斜地支撑在地上。

沈光见他们把寺门关上了,冲冲大怒,骂了起来:“你们这帮秃驴,一个个都忘恩负义,还记得上次你们的幡竿上面的绳索断了,还是我来替你们接上的,如今,觉明、觉悟那两个浑蛋仗势欺人,搬弄是非,害得陈袆被打得半死。

你们这些人不去伸张正义,却与觉明、觉悟狼狈为奸,今日老子非教训教训你们不可。”

沈光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在门外蹲了个马步,然后双掌猛地向前一拍,拍在了双扇寺门上。

那寺门颤了三颤、晃了三晃。

众僧人在门里面死死地顶住。

“你们想和我较一下力气,是吧?你们只见识过我的轻功,还不知道我的力气有多大,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

沈光说着站起身来,向后退了几步,然后,用右肩头斜撞在右边的寺门上,那寺门被震得上面的灰尘噼里啪啦地往下掉,整个门楼好像都要被震塌了。

沈光不服气:“你们觉得你们人多想欺负我一个人,是吧?

今天老子还就不服这个劲儿。”他又连撞了几下,虽然寺门尚未被撞开,可是寺门左右的哼哈二将却被震倒了。

他说着又向后退出去一丈多远,然后,向前方跑去,这一下双脚离开地面,直接踹向左边的寺门,只听“轰”的一声响,寺门倒了,寺门后面的十几个和尚摔倒在地。

众人大吃一惊。

沈光已进了寺院,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掐着腰说:“可不是我沈光说句大话,就算是千军万马也休想挡住我,何况是你们这几个秃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