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胜珠听了之后,眉头稍稍舒展开来,问:“彦超,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哎呀,你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呢?
难道要让我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吗?”罗艺脸涨得通红,急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秦胜珠看着罗艺那个窘样,“扑哧”一声笑了,道:“我可告诉你,别的事我都能原谅你,但是,如果你真的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和孩子,让我知道了,我可饶不了你。”
“你放心,那是绝对没有的事儿。”罗艺起誓发愿地说道。
秦胜珠端起桌子上的茶碗,浅尝了一口:“公然最近表现得怎么样?”
公然是罗成的字。
罗艺笑道:“公然这孩子继承了你的全部优点,不但容貌俊俏,而且天资聪颖,无论是在学业上,还是在枪法上进步都很快,这是你调教的好啊。
就连我现在都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是吗?”秦胜珠听了,心里受用,但是脸上并未露出多少笑容,而是叹息了一声道,“他的枪法进步倒是挺快,但是,这孩子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太骄傲了些,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像他这样目中无人,早晚是要吃大亏的。”
“王妃说的是,回头我好好和他说说,”罗艺说到这里,嘿嘿一笑,“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瞧你都多大岁数了,还这么猴急的。”秦胜珠白了他一眼说道。
就在此时,忽听“咣当”一声响,门开了,从外面闯进一个少年,手里提着一杆大枪。
罗艺吃了一惊,一看不认识,连忙问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进来的这个少年,非是旁人,正是姜松。
只见他用手指着罗艺问道:“你就是北平王罗艺罗彦超吗?”
“是啊,你认识本王?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告诉你,我就是姜桂枝的儿子姜松。”
“姜松?她的儿子不是叫罗松吗?”
“改名了,不姓罗,姓姜了。”
罗艺一看这孩子现在都长这么高了,这不是自己的儿子吗?
“那你娘可好?”罗艺看着自己的儿子,百感交集。
“我呸!你少在我的面前假惺惺的,我娘好不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你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今天我就是来讨个公道!”
“公道?什么意思?”
姜松说着把手中的大枪一顺,就要来扎罗艺。
罗艺的大漠银枪不在身边,只是腰中悬着一把弯刀。
罗艺看着姜松恶狠狠的样子,连忙问道:“既然你知道我是北平王,你要干什么?”
“我要宰了你!”到了此时,姜松也不顾什么父子之情了,两只眼睛通红,里面都挂了血线。
“放肆,你知道我是你什么人吗?你敢这样对待我?”
“你甭说,你甭在我面前摆活了,要不是因为你,我娘怎么会过得这么悲惨?拿命来吧!”
姜松是真急了,挺大枪来刺罗艺。
情急之下,罗艺只好把弯刀拔出,进行遮挡。
两个人便在房间里打斗了起来。
秦胜珠一看这个情形,吓得浑身上下抖作一团,瘫软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平心而论,姜松的武艺现在和罗艺不相上下,甚至比他爹还要强上那么一点儿。
罗艺手里又没有应手的家伙,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弯刀太短,因此,在兵器上吃着亏。
姜松想到他娘所受的那些磨难,因此,把一肚子的怨气都撒在了罗艺的身上。
那手中的大枪也是直往罗艺身上招呼。
罗艺左躲右闪,险象环生。
两个人打斗了十个回合左右,姜松使了一招枪里夹脚,一脚把罗艺踹在了地上。
罗艺摔了个仰面朝天,手里的弯刀也撒了手。
姜松一看,机会来了,挺大枪刺向罗艺的腹部。
秦胜珠一看,“啊”地惊叫了一声,却爱莫能助,她吓得把眼睛闭上,不敢再看。
就在这紧要关头,从外面闯进一名少年,手里端着一柄五钩神飞亮银枪,一下子把姜松手中的枪给拨开了。
姜松闪目观看,来的是一个俊俏的少年,只见他身材高大,皮肤白皙,齿白唇红,面如团粉,两只眼睛炯炯有神。
来者非别,正是罗成。
“公然,不可下毒手!”罗艺从地上站起身来,说道。
“大胆狂徒!竟敢夜闯北平王王府,谋害我爹!”罗成说着与姜松战在一处。
二人一交上手,姜松发现这罗成的功夫也不简单,急切之间也战不倒他。
此时,已经惊动了王府里的巡逻人等,姜松不敢逗留,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夺门而出。
“娘,你没事儿吧。”罗成过来用双手把他娘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我没事,吓死为娘了。”
罗成倒了一杯茶,用双手递给他娘说:“娘,你喝一口,压压惊。”
秦胜珠喝了一口热茶,心头依旧“咚咚”直跳:“彦超,那孩子到底是你什么人?他说他娘叫姜桂枝,他娘和你到底有什么关系啊?”
“呃——,这是个误会,我并不认识他。”罗艺含糊其词地说。
“误会,不是吧,我看那孩子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你今天给我说清楚。”
当着罗成的面,像这种事儿,罗艺不知道说什么好。
秦胜珠叹了一口气,便不再往下追问了,道:“刚才多危险呀,幸亏公然来得及时,否则,焉有你的命在?”
此时,王府里的巡逻兵赶到了,领头的正是赵十柱。
他诚惶诚恐,因为他们也不知道姜松是怎么进来的,这件事罗艺要是追究起来,那可不是一件小事儿。
“王爷,王妃,你们没事吧?”赵十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