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线娘嘴上这么说,心想罗成可真是个正人君子呀,并没有趁机把自己怎么样,倘若换做别的男人,恐怕是把持不住。
而且,罗成对自己那么好,如果自己将来能够找这么样一个男人成亲,那也不枉此生了。
可是,爹让自己来杀罗成,这如何能下得了手啊?
窦线娘的内心矛盾重重。
终于,雨停了,衣服已经烘干,窦线娘把衣服重新穿戴了起来。
此时,闪电白龙驹又跑了回来。
罗成和窦线娘两个人骑上马,返回了北平王府。
罗成随即命赵十柱带人去把那头狮子抬了回去。
这一下子轰动了整个涿郡。
人们才明白为什么最近总是会有人无缘无故地失踪,原来都是因为这个孽畜。
罗成屠狮的英雄事迹迅速地传遍了全国。
街头巷尾,酒馆茶肆都在议论这件事,所有人只要提到罗成的名字,无不叹服、敬畏!
要知道狮子是百兽之王,就连老虎往往都不是狮子的对手。
早上。
秦胜珠把罗成叫到自己的房间,罗成进门一看,他娘坐在桌子边上,面沉似水。
罗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咚咚直跳,道:“娘,你喊我?”
“我听说你杀了一头狮子,不知可有此事?”他娘问道。
“是啊,娘,是有这回事儿。”罗成不知道是谁把这件事告诉了他娘。
“你杀了一头狮子,为民除害,是好事儿,那么,你是在哪里杀的呢?”
“在一个山洞里。”
“哦?你告诉为娘,你为什么要到那山洞里去呢?和谁一起去的?”秦胜珠继续追问。
罗成一听,心想坏了,如果说自己和一个侍女一起到山洞里去玩,肯定要挨他娘的骂。
可是,他又不善于说谎,直把他急得脸面通红。
“实话实说,不要隐瞒。”
“是!”罗成只得把事情的经过向他娘做了如实的汇报。
他娘一听,站起身来,脸气得铁青,道:“公然,你这不是在乱弹琴吗?
你为了一个侍女,竟然差点把小命给丢了,是谁同意这侍女到我们府上来的?经过我允许了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
罗成见他娘发火了,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他娘的面前,道:“娘,因为事出突然,我还没来得及向您老人家汇报,其实,这不关窦线娘的事。”
秦胜珠叹息了一口气,忧虑地说道:“公然,你还是太年轻了,你知道人家是什么人,就把人家收留在府上。
我听说贝州有一个叫窦建德的,是个了不起的人,似乎对你爹和你很不满,这窦线娘和窦建德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你怎么能随便把一个外人留在我们的府上呢
倘若她是个坏人,可怎么办呢?”
“窦线娘和窦建德没有关系,她只有一个哥哥叫窦玉虎。
她是一个卖唱的,因为家中闹饥荒,所以,来到了我们这里。”
“你不用说那么多,现在,把她叫过来让我看看。”
“是。”罗成答应了一声,站起身来,转身出去了。
不大一会儿,窦线娘来到了秦胜珠的房间,心中忐忑不安,双手不知往哪里放才好了。
她低着头和罗成一起,从门外走了进来。
“见过王妃。”窦线娘飘飘万福道。
秦胜珠起身离座,围着窦线娘转了两圈,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道:“怪不得我儿子为了你,差点被狮子给吃了,果然长得十分标致,是个美人胚子啊。”
窦线娘一听罗成他娘的话音不对,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只是低头不语。
“我且问你,你和贝州的窦建德是什么关系?”
窦线娘听了,心中“咯噔”一下,心想她怎么会知道爹的名字,难道我的身份已经被戳穿了?
她稳了稳心神,强自镇定,连忙说道:“我不认识窦建德,我和他毫无关系。”
“是吗?那你到我们府上来意欲何为啊?”
窦线娘见秦胜珠的目光犀利,又看了看罗成,不知该怎样回答。
罗成在旁边说:“娘,刚才我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吗?”
“我没问你。”
窦新娘只好说:“我是逃荒来的,无处安身,我到福星酒楼去卖唱,恰巧遇上了公子,所以……。”
“逃荒来的?逃荒有像你这样皮肤白皙,细皮嫩肉的吗?
这样吧,你把你的东西收拾收拾,可以走了。
该给你的工钱,让管家给你算算。”
罗成一听,来到他娘的旁边,拽了拽他娘的衣襟,低声道:“娘,何必如此?她一个姑娘家,无依无靠,你让她到哪里去?”
秦胜珠白了罗成一眼,道:“公然,你毛还嫩,你懂个啥?这丫头一个人到涿郡来,难道不可疑吗?
何况她长得如此妖媚,将来必定会害你,不如趁早将他打发,就得了。”
窦线娘心想自己的计策就要落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口中喊道:“王妃,不知我做错了什么,请你不要赶我走,好吗?
只要能把我收留下来,让我做什么都行,哪怕不要工钱都可以。”
秦胜珠说:“并非我这个人心狠,而是我不得不替我儿子的安全考虑。
如果不是因为你,公然能到那个山洞里去吗,遇上狮子吗?
如果公然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我下辈子倚靠何人?
你还是快点走吧。”
窦线娘心中一着急,眼圈一红,眼泪掉了下来。
罗成在旁边苦劝,他娘却执意不听,非赶窦线娘走不可。
就在此时,忽听“吱呀”一声门开了,从门外走进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