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并没有对她进行还击,而是柔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窦线娘哭了多时,后来,渐渐地止住了悲声,然后,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道:“罗少保,我是来杀你的,我接近你的目的就是要来杀你,我是个坏女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窦线娘说完,把眼睛一闭,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
罗成见她泪水连连,楚楚动人,把她轻轻地拥在怀里说:“我不会怪你的,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是那杨林老贼逼你这么做的。”
窦线娘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很是感动:“你真的不恨我吗?”
“你为了救自己的父亲,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我怎么会怪你呢?
话又说回来,由此可见,你是个孝女呀。
说来说去,还是那个魏文通在后面捣的鬼。
魏文通作为盗贼之时,在马鸣关杀死了我舅舅秦爱,疼死了我外公秦旭,此仇我早晚要报。
可恨那杨林老贼,仗着自己是当今皇上的叔叔,手中有权有势,便胡作非为,如果说,我杀死了的巴什是朝廷命官,难道说我舅舅秦爱和外公秦旭就不是朝廷命官吗?
杨林为什么不替他们报仇?
这就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们嘴大,咱们嘴小。
杨林收了魏文通的好处,于是,便收他为义子,保举他为潼关总兵。
现在又偏向魏文通,想要替魏文通出头,置我于死地,别人怕他杨林,我可不怕!
我看这老头儿是活腻歪了,明天,我便去登州府找他,结果了他的性命!”
罗成说到这里,虎目圆翻,把口中的钢牙咬得咯吱作响。
窦线娘听了之后,唬得不轻:“杨林在登州经营多年,手下有十二太保,还有众多的兵马,你一个人去,怎么能行呢?
我看还是算了吧,此事,从长计议。”
罗成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我这个人有恩必报,有仇不饶,我不能等!
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些都是骗人的把戏。”
窦线娘见他执意要去,于是说道:“这样吧,既然你一定要去登州的话,那我陪你一起去。”
罗成说:“好,我看你的功夫还不错,那咱们就去登州会会那老贼杨林。”
第二天早上。
罗成知道如果把这件事和他爹娘说的话,定然不会让他前去的。
于是,他和窦线娘两个人带上应用之物,偷偷地溜出了北平王府。
原来,窦线娘临来之时,也有一匹马,并且有一件兵器叫方天画戟,都放在客栈里。
窦线娘到客栈结了账,取出兵器,牵出马,和罗成一道赶往登州。
临行之前,窦线娘对罗成说,我让人去给我爹送一封信,你最好给心腹之人也留下一封书信。
“好吧!”罗成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于是,便留下一封书信,让人转交给他叔叔罗寿,但是,告诉他叔叔,此信现在不许拆开看,必须等到三天之后再看。
他叔叔是个忠实的人,当真没有把那封书信拆开观看。
一路上,罗成和窦线娘两个人有说有笑,游山玩水,晓行夜宿,好不快活。
这一日,两个人便进了登州地界。
窦线娘沉吟半晌说:“公然,逢强智取,遇弱活擒,我们不能硬拼。
先前,薛亮送信给我爹,让我爹来杀你。
我看不如如此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