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线娘从小习武,窦建德亲自传授她武艺,并且请名师加以指点。
窦线娘每天早上早早地起来练习方天画戟,从未间断过,因此,基本功非常扎实。
如今她的武艺在绿林中已经鲜有对手,一杆方天画戟在她手中都使神了,出神入化,战无不胜。
刚开始的时候,苏成频频发动攻击,忽然一飞叉扎向窦线娘的小腹。
窦线娘连忙向右一闪身,那飞叉没有扎中她,却扎中了窦新娘身后的那块大石头,那石头顿时碎裂成八瓣。
众人一看,心想这家伙像头牛似的,好大的力气呀。
窦线娘抖擞精神,又和他战在一处。
两个人打斗了十个回合左右,直把苏成累得盔歪甲斜,带浪袍松,鼻洼鬓角热汗直流,虚虚带喘,招数渐渐地慢了下来。
窦线娘瞅准机会,举起大戟扎向苏成的脑袋,苏成吓得赶紧横起手中的飞叉向上一举,来个“横担铁梁栓”。
耳廓中,只听“咣当”一声响,两件兵器碰在了一起,火星子直冒!
苏成万万没有想到窦线娘有这么大的力气,直把她的双臂震得发麻,虎口开裂,鲜血顺着虎口往下直滴。
他向后踉跄了几步,总算是站稳了脚跟。
然而,尚未等他反应过来,窦线娘的大戟又扎向了他的咽喉。
“啊!”苏成吓得向左一闪身,只听“噗”的一声响,这一戟正好扎在了苏成的右肩头,达三寸来深。
窦线娘把大戟向后一撤,鲜血顿时喷洒了出来。
苏成的大戟也撒了手。
窦线娘再次把大戟扎向苏成的胸膛。
有一人挺大刀把窦线娘的方天画戟给拨开了,出手之快,令人咋舌,此人非是旁人,正是大太保罗芳。
罗芳怒道:“窦姑娘,苏成与你无冤无仇,你又何必要取他的性命?”
苏成吓得惊魂未定,脸上臊得通红,闪退在罗芳的身后。
“罗芳,你是想与我交战吗?”
罗芳突然插手此事,窦线娘自然心中不悦。
“看来,窦姑娘乃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我想向你学几招。”
“大太保用不着太谦虚,你就亮家伙吧。”
罗芳把手中的大刀一横,道:“那我可就要得罪了。”
罗成在旁边观看,也是暗挑大指称赞,他也没有想到窦线娘在大戟上的功夫,居然有这么好。
罗芳和窦线娘便斗在了一处。
罗芳为人谦虚低调,彬彬有礼,在十二太保当中的功夫也是最高的。
他自出道以来尚无败绩,这一点也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他刀法纯熟,力猛刀沉,一柄大刀在他手中上下翻飞,呼呼刮风。
窦线娘顿时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巨大压力压了过来,但是,她初生牛犊不怕虎,将手中的方天画戟舞动开来,频频发起攻击。
罗芳沉着应战,将她的招式一一化解。
罗芳一边打着,一边心想,怪不得苏成不是窦线娘的对手,这姑娘的戟法果然非同一般,而且力道甚大,自己和她交手还得小心应对,一不小心,便有可能败下阵来。
窦线娘也是暗自惊叹大太保的功夫比七太保苏成高得不是一点半点儿,刀法绝伦,武艺超群,几乎找不出他的破绽。
两个人打斗了二十个回合未分胜负,另外几名太保都替罗芳呐喊助威:“大太保必胜,大太保必胜!”
罗芳在众人的鼓舞之下,开始变换招式,从守势转为攻势。
打着打着,窦线娘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将大戟收住,然后,迅速地从怀中摸出一颗金丸,一抖手弹向罗芳。
罗芳吃了一惊,腾空一跃而起,那金丸从他的脚下掠过,罗芳是躲过了,可是他身后的苏成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那金丸正好击中了苏成的左肩头,金丸嵌入肉中,把他的肩胛骨击断,直把他疼得“哎呀”了一声,蹲在了地上。
这一下,苏成的左肩和右肩都受了伤,正好对称。
众位太保一看,吃惊之余,更是震怒:“这女人竟然敢使用暗器,我们一起上。”
他们说着,抄起家伙群起而攻之。
此时,罗成跳了过来,把窦线娘护在了身后,用手指着他们道:“你们干什么?想人多,欺负人少吗?
你们这么多男人欺负一个姑娘,难道不觉得害臊吗?
来来来,爷爷陪你们走几招,就是你们一起上,爷爷也不惧,省得费事。”
“好小子,你太狂了,居然敢占我们的便宜,今天非把你抓住不可!”
罗芳竟然吆喝不住。
十二太保之中除了大太保罗芳、二太保薛亮、七太保苏成之外,另外,九个太保把罗成团团围住,困在了中间。
罗成并不搭话,把手中的五钩神飞亮银枪舞动开来,和九名太保战在一处。
那些人原本以为罗成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能有多大能耐?
可是一交上手,才发现他们想错了,那柄长枪在罗成的手中神出鬼没,招数精奇,令人防不胜防。
片刻过后,四太保铁棍太保李祥、五太保金面太保高明和十太保铁臂太保曹林三人的左腿之上都挨了一枪,三个人疼痛难忍,跌坐在地上。
大太保罗芳一看,照这样打下去的话,剩下的六名太保恐怕也没什么好结果。
他赶紧大喝一声:“住手,都快住手!”
另外六名太保进罗成太过厉害,才停下手来。
罗成也把大枪收住,虎目圆翻,瞪着众人。
罗芳一抱拳道:“罗少保,都说你在潼关枪挑了四名总兵官,我还不信,今日一见,我是心服口服。
想不到你的功夫真是天下无双,我算是大开眼界了,我等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还是那句话,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把薛亮给放了。”
罗成冷笑了一声道:“并非我罗成想要与你们为仇作对,而是你这些兄弟做得太过分了,这么多人竟然围攻一名女子,哪里还讲一点江湖规矩?
薛亮我是不会放的,你们头前带路,我跟你们一起到杨林的府上,我要和他理论一番。”
罗芳一看,也只好如此了,道:“罗少保,我可以带你去,不过,到了府上之后,希望你不要冲动,好好地和我义父谈一谈。”
“可以,只要他以礼相待,我定然不会让他下不来台的,只要他讲道理,我也好说话。”
众人上了马,罗成像拎小鸡似的,把薛亮拎起,扔在了闪电白龙驹的前面,让他趴在上面,那个难受劲就甭提了。
罗成和窦线娘二人骑着马,跟在众人的后面,直奔杨林的府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