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没有此事,”杨林连忙矢口否认,“本王绝没有要偷袭北平王的意思,这是他们个人的独立行为。”
“个人独立行为?”赵十柱冷笑了一声道,“那么王爷,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呢?”
靠山王杨林被说得不好意思了起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于是说道:“来呀,去把七太保苏成给我抓起来,重打四十大板。”
“诺!”
此时,有两名盔甲武士答应了一声,到外面把苏成给抓了回来,就在府门外,把他按在石头上,裤子扒下,照着屁股就打。
“哎呦,疼死我了,义父饶命啊,打轻点儿。”苏成像杀猪般地惨叫了起来,不停地告饶。
靠山王颤抖着手,指着外面,怒道:“打!给我往死里打!让他长长记性!”
苏成心想我可真是出力不讨好,明明是帮着靠山王的,却挨了顿板子,这到哪里说理去?
不一会儿,四十大板不折不扣地打完了,直把苏成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把他给我拖下去!”靠山王说。
“诺!”那两名行刑的盔甲武士把苏成架了下去。
杨林神情稍缓,冲着罗艺一抱拳道:“北平王,实在是不好意思,是我管教无方,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我马上让医官为你诊治。”
此时,罗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子不停地向下滚落着,咬着牙勉强站起身来道:“王爷,不必了,既然犬子罗成不在你这里,我也受了伤了,无法再议剿灭王薄、孟让等贼寇一事了,我暂且告辞,等他日我的伤好了之后,我们再议。”罗艺说着在赵十柱和晋文衍的搀扶之下,便往外走。
靠山王连忙过来拉住罗艺的手说:“彦超啊,你刚到这里,又何必急着走呢?”
罗艺苦笑了一声,说:“王爷,你也看到了,并非我说推辞的话,而是,这伤口太深,连走路都困难。”
靠山王看了看,罗艺确实伤得挺重,鲜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流。
靠山王点头说:“好吧,既然你执意要走,本王也不强留你了,你手下五百兄弟来此一趟也不容易,本王也不能让他们白来一趟,这样吧,本王给他们每人一百两银子,共是五万两银子,你且带回去,算是本王的一点心意。”
罗艺本想说不要,但是,赵十柱替他说了:“那就多谢王爷了。”
罗艺说:“我相信王爷你不会对犬子罗成下手的,那劫牢之事也绝不是我所为,你日后便知。
如果你知道罗成的下落,希望能给我来一封信。”
靠山王心想罗艺是条汉子,如果真是他劫牢反狱的话,他应该会承认的,看来是误会他了。
他听罗艺又提到罗成一事,觉得脸上一阵发烧,道:“好的,这件事我会放在心上,倘若有了罗成的下落,我定会通知你。”
“那就多谢了。”
就这样罗艺在赵十柱和晋文衍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靠山王府的大门,取回了兵器。
等到罗艺他们走远了之后,薛亮说道:“义父,你就是太过心慈手软了,倒不如发兵把罗艺及其手下五百人马全部斩尽诛绝,把他的兵符夺过来,又何必再给他们五万两银子?
这不是在助长他的嚣张气焰吗?”
靠山王把脸一沉说:“你们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即使我把罗艺和他这手下五百人都扣押起来,我们就能拿得下涿郡了吗?
别忘了,罗艺还有个弟弟叫罗寿,还有一名干将贺兰宜,他们俱在涿郡,他们能听我们的调令吗?
再说了,如果罗成返回涿郡,率领涿郡的人马来攻打我们,我们岂不是又多了一个劲敌?
本来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却被你们给弄砸了,得罪了罗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