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宇文承趾一听,憋了一肚子的鸟气,却也无可奈何。
老程骑着马回到了营地,把闪电白龙驹和五钩神飞亮银枪交给了罗成。
罗成见宝马和兵器失而复得,再三称谢。
众人对老程也十分佩服,心想他一个人前往丞相府,居然真的把罗成的坐骑和兵器要了回来。
众人不禁要问:“你到那儿是怎么说的?他们怎么舍得把兵器给你的?”
老程哈哈一乐说:“这点小事儿算得了什么?
我到了丞相府,宇文成都和宇文承趾兄弟二人跪着接待我,在我的面前承认错误,再三求饶。
我把他们兄弟俩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之后,他们就乖乖老实地把东西都还给我了。
并且,再三挽留我在那吃饭。
但是,我根本不给他机会和面子。”
众人一听,知情人都知道老程又在跑偏,知道他喜欢在中间添油加醋,但是,不管怎么说,东西是要回来了。
像那不知情的,比如罗成和花又兰对程咬金却更加佩服了。
中午。
老程又摆酒设宴,款待众人,由于人多,分成两桌,两张桌子之间相距两丈多远,当然了,罗成和单雄信没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程咬银出去巡防未回来。
老程也很好奇,他心想罗成看上去顶多不过十四五岁,如此年轻,能有那么大的能耐吗?
他使枪,单雄信也使枪,单雄信使的大枪叫“寒骨白”,自出道以来,还没打过败仗,这是老程亲眼所见的。
因此,单雄信在众人的面前,多多少少也表现出一点骄傲来。
老程看在眼里,也觉得有点不太舒服,想找机会教训教训他。
罗成的功夫到底有多高,他还没有见识过。
那么,他们俩的枪法到底谁厉害呢?
老程的眼睛转了转,端着酒碗来到了罗成的面前,和他坐在了一条长凳上。
他先是对罗成百般称赞,然后,低声说:“想当初,我祖上也是将门出身,我也算是将门之后,只是后来败落了,因此,我和你一样,都是出身贵族,和那些出身草莽的绿林中人,截然不同。”
“是吗?原来兄台也是将门之后啊。”罗成听了这话,觉得老程更加亲近了。
因为他是最看不起那些绿林中的盗贼的,认为他们既不读书,出身也差,素质低劣。
“正是,你一出道,便枪挑了四名总兵官,哎呀,我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呀,当时,我就想去拜访你,但是,军务缠身,实在是离不开呀。
而且,我听说你和辛月娥还交过手。”
“是啊,你认识那个女人?”
“何止是认识,我和她的关系还非同一般呢。”
“怎么?她喜欢你?”罗成好奇地问道。
“那倒没有,谁不知道她喜欢王伯当啊,再说了,你哥哥我是那种花心的人吗?
既然我已经和裴翠云定了亲,我就对她一心一意。”
“兄台,没想到你还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啊。”罗成点头称赞。
“后来,我听说你力敌十二太保,和靠山王杨林打得不分上下,哎呀,我真是替你感到高兴,觉得解气!
那糟老头子能把谁放在眼里,他终于遇到克星了。”老程笑道。
“不过,杨林的水火囚龙棒的确厉害。”罗成说。
“再后来,你到了江都和我的大舅哥裴行俨打了个不分上下,裴行俨可是人称万人敌呀。”老程把大拇指高高地竖起,赞口不绝。
罗成也是个爱听奉承话的人。
其实,这也怪不得罗成,这天下人谁不喜欢听顺耳的话呢?
“不过——。”老程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不说了。
他越是不说,罗成越想知道他想说些什么,于是,忍不住地问道:“不过什么?”
老程故意把声音压得低低的,道:“不过,有一人对你不服。”
“哦?谁呀?”
“就是他,”老程悄悄地用手指了指坐在旁边那张桌子上的单雄信,“你有所不知,单雄信自从得到麦铁杖的真传之后,再加上自己勤学苦练,出道以来,也没有遇到过对手。
他曾说过,他手中的大枪寒骨白天下无敌,他要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
“是吗?他如此狂傲!”罗成一听,不禁把脸沉下,怒道。
“你还记得吗?昨天你们见面之时,他把手伸出来,要和你握手,你却没有和他握手,当场不给他面子。
昨天晚上,他又去拜访你,你又没把他请到帐内,是不是?”
“是又怎的?”
“兄弟,单雄信那个人,人称绿林道的总瓢把子,最讲究面子,你不给他面子,他便把你给恨上了。
他对手下人说,等你马上回涿郡,他要在半道上伏击你、收拾你,让你回不得涿郡。”
“哦,他真是这么说的?”罗成一听,勃然变色问道。
“这事儿我还能和你开玩笑吗?你一定要小心在意,别着了他的道。”
罗成转过脸来瞪着单雄信,发现单雄信也正看向他。
老程又起身来到了单雄信的旁边坐下了。
他先是敬了单雄信三碗酒,然后小声道:“兄台,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呀。”
“什么事?”
“罗成似乎对你不满,说你使的那大枪寒骨白是什么玩意儿,说你也配使枪?
你就是给他当徒弟,他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