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银看得怔怔出神。
“要不此次我陪你们一起出征吧。”司马婉儿说。
“那怎么能行呢?你是内外侯官的人,又不是军人。”
“那有什么?
上次去琉球岛,我不也去了?
此次二十四路军,每路军中会配备一个招抚使,那么我就申请做那个招抚使,不就行了?”
“这——,”程咬银犯难了,“最主要的是,此次东征高句丽十分凶险,胜负未卜,万一你去了,出了什么差错,怎么办呢?”
“那有什么?花又兰姑娘不会武艺都敢去,何况是我呢?我得去盯着你。”
程咬银苦笑了一声道:“你盯着我干嘛?
军中又没有女人。”
“可是,我听说高句丽的女人长得还是挺漂亮的,万一你到了高句丽,和人家勾搭上了,怎么办呢?”
“我的小祖宗,我是去打仗的,不是去游玩的,还有那份闲心?”
“那可不好说,此次隋炀帝出征,带着歌妓,伶人,妃嫔,你怎么就不行呢?保不准你们会争相效仿啊。”
程咬银听了,真是无语:“我劝你最好别去,此次征伐高句丽和上次攻打琉球岛大不相同。
高句丽拥兵六十万,而且,他们勾结突厥、契丹和靺鞨等,联合起来对付大隋,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凶多吉少。”
“你不用唬我,上次出征琉球岛才带了一万多人马,此次,陛下御驾亲征,带甲一百多万,那是什么概念?
你不用和我说这些,总之,我要和你在一起,你休想撇下我。”
……
罗成的营帐。
罗成躺在榻上,眼望着帐顶,睡意全无,他心想自己自从离开登州府之后,原本打算去齐州找表兄秦琼,然后,再把姜桂枝和姜松母子接回涿郡,可是,他心里想往东边走,却不知不觉地来到了西边,又遇上了这些事儿。
正当他在胡思乱想之际,花又兰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半碗药酒。
她笑着说:“公然,你的伤怎么样了?还觉得疼吗?”
罗成一看是她,坐起身来,道:“哦,已经不疼了。”
“你坐着别动,我再替你消一下炎。”
于是,罗成坐在那里,花又兰走到他的近前,把托盘放在桌子上,开始为他擦拭药酒。
由于两个人距离太近,罗成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
花又兰身上的幽香,闻起来让人忍不住心神荡漾。
但是,罗成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眼望前方,目不斜视。
花又兰一笑说:“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我……我没紧张。”罗成说。
“你看你额头上都冒汗了,还说没紧张。”
花又兰说着拿出一个白色的手绢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花又兰胸前的双峰高耸,那一片饱满像是要把衣服鼓破了似的,在罗成的面前晃来晃去。
罗成索性把眼睛闭上,不敢再看。
花又兰一边替罗成擦拭药酒,一边喃喃地说:“你呀,真是太年轻了,少不更事,那单雄信乃是绿林道的总瓢把子,你能打得过他吗?
还有那程咬金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搬弄是非,害你们俩打架,这人着实可恨!
你怎么没看出他的伎俩,居然上了他的当,真的和单雄信打了起来。
你说你这事弄的?
这幸亏是受了一点皮外伤,倘若单雄信手下那些人一拥而上,揍你一个,把你打伤了,可怎么办呢?”
“这事也怪不得程咬金,我早就听说过单雄信的名字,这些绿林中的盗贼能有什么能耐,他凭什么能做绿林道的总瓢把子?”罗成不服气地说道。
“公然,你刚出道,要知道过刚易折的道理。
我知道你武艺不错,但是,天下之大,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能把这天下所有人都打败吗?
因此,不能争强斗胜,到时候会吃大亏的。”
罗成低头不语,可是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他心想我罗成要么不学武艺,既然学了,就要做天下第一。
我若不和他人比试较量,怎么能证明我的能力呢?
花又兰和罗成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此时,从帐外又走进一个美丽的姑娘。
只见那女人十分漂亮,论容貌不在花又兰之下,但是,气质和花又兰的柔弱截然不同。
她身材高挑,背部挺拔,眼角眉峰有千层的锐气,身前身后有百步的威风。
罗成闪目观看,认识,来者非别,正是辛月娥。
罗成心想,辛月娥不是虹霓关的总兵辛文礼的妹妹吗?
她不是在虹霓关吗?怎么到这里来了?看她出入军营也很方便,难道真如程咬金所说,和他关系非同一般?
罗成满腹狐疑。
辛月娥进帐之后,面带寒霜,冷笑了一声说:“罗公然,这么巧,不承想在这里又遇到了你。
我原以为你罗公然一出道,必定会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没想到你竟和单雄信打架,然后,却躲在这里和这位姑娘,你侬我侬。
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花又兰停下手来,看向辛月娥,却不认识她,但是,从辛月娥所说的话来判断,这位姑娘和罗成之间,似乎有那么一种特殊的关系。
罗成下了榻,站起身来,道:“辛姑娘,别来无恙?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她能来,我就不能来吗?”辛月娥用手指着花又兰,“是不是我打扰了你们俩的好事儿?她是谁?”
虽然花又兰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但是,她见辛月娥颐指气使,态度蛮横,故意说道:“这位姑娘,你说得没错,我和罗公然之间正是情侣关系,怎么,这犯法吗?”
罗成一听这话,睁大了眼睛看着花又兰,心想话怎么可以随便乱说呢?
花又兰可不管那些,只装作没看见,接着说:“不瞒你说,我和罗公然早在江都时,就同住一家客栈了,只开了一间房,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你想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