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达大怒道:“在你出战之前,我就已经提醒过你,让你不要骄傲,小心应对,你却听不进去。
你只因上一次打了胜仗,就骄傲了起来,不把杨义臣放在眼里,不把我的话记在心上。
我们一共才一千多人马,你这一仗死了三四百兄弟,你让我如何向死去的兄弟的家属交代?
来呀!把张称金给我拖出去砍了!”
高士达也是真急了,把脸一沉,杀气腾腾。
此时,从外面走进两名盔甲武士,不容分说,架着张称金的胳膊便往外推。
赵俊生和另外两名部将赶紧跪在地上替他求情道:“东海公,请息怒,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此一战,不能全怪张称金,要怪只怪杨义臣太过狡猾了。
他们在山谷之中摆下了牛和驴子阵,此阵,我们是闻所未闻啊。”
高士达仍然余怒未消。
窦建德一看,赶紧劝说道:“东海公,本来我们的人马就不多,此时,双方开战正是用人之际,斩大将于军不利,不如饶了他吧,让他戴罪立功。”
高士达脸色稍缓,道:“看在建德的份上,我暂且饶你不死,倘若你下次再犯过错,我杀你个二罪归一。”
“谢东海公!”张称金如释重负,他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
“你谢我作甚?还不谢谢窦将军。”
其实,此时,窦建德也并非什么将军,这样说是高抬他。
张称金转过身来,向窦建躬身施礼说:“多谢窦将军。”
窦建德一笑,说:“咱们都是一家人嘛,又何必这样客气?”
此时,张称金心里也挺不好意思的,因为,前些时间,自己还要在宴席上刺杀人家,人家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看来窦建德这个人还算不错啊。
高士达对众人说:“建德善于用兵,即日起,我封建德为军司马,与我同掌兵权。”
“谢东海公。”窦建德道。
“此次,杨义臣摆牛阵战败我军。
那么,我们该如何应敌呢?”
窦建德建议说:“我还是坚持我上次的主张,坚守不战,避其锋芒。”
高士达却说:“我与你有不同看法,杨义臣此次获胜,肯定心中骄傲,他们必定会认为我们不敢再战了,必定没有防备。
今夜,你带着你手下人马守住城池,我率军出城前去偷营劫寨,我料必定会大获全胜。”
“东海公,这样做的话,太冒险了。
那杨义臣乃是隋朝名将,善于用兵啊。”
“建德,你不用担心,再厉害的人,也会有大意的时候。”
于是,当天夜里,高士达在张称金和赵俊生二人的保护下,率领手下人马偷偷出城,杀奔杨义臣的军营。
杨义臣摆牛阵获得大胜,果然是十分高兴,设宴招待手下人等。
杨恩泽说:“只可惜未能把张称金给逮住,为我大哥报仇!”
杨义臣醉眼迷离地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将军,为了防止高士达他们偷营劫寨,我愿率军一支驻扎在营地的外围,倘若敌军来犯的话,我可以将他一举歼灭。”
杨义臣把大手一挥说:“恩泽,你多虑了,高士达他们本来人马就不多,刚刚又大败了一场,怎么还敢来偷营劫寨呢?
我借他个胆子,谅他们也不敢。”
“将军还是小心一点好!”
“用不着,将士们都很劳累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