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高静思和罗成就要成就了好事,没想到此时侯君集从外面闯了进来。
高静思恼羞成怒:“我与罗成之间的事,与你何干?
而且,你屡次坏我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
那一次,我和秦琼在竹林中交战,你跑去了,把四棱双锏给了他,致使秦琼得以解救,否则的话,那一次秦琼就被我擒住了。
后来,我回到了高句丽。
你潜入我的宫中偷看我洗澡,并且,盗走了我的衣服。
那么,你到底是看到了,还是没看到?”
侯君集赶紧解释道:“你那帷幔遮挡得那么严实,我又不会透视眼,如何能看得见?”
“是吗?你当真什么也没看见?”
“我的确是什么也没看见,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那倒不用,”高静思察言观色,认为侯君集应该是没看见什么,“我到广法寺去见我师父,你是不是在房顶上偷听了我们的谈话?
后来,你又胆敢进入安鹤宫去刺杀我父王。
这些账我还没和你算呢。
现在你又来坏我的好事。
今天,本公主就要领教领教,看看你有多高的本领,竟然如此嚣张。”
侯君集听了之后,哈哈一笑,道:“没想到这些事你都知道,不错,那些事全是我干的,那又怎么样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只记得我的坏处,却忘记了我的好处。
我和程咬金屡次在罗成的面前劝说,让他不要伤害于你,否则的话,你认为你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吗?
这些事你怎么都忘了呢?”
“你少废话,拿命来吧!”
高静思说着把悬挂着的佩剑掣在手中,“噌”的一声把宝剑拽出,剑尖指向了侯君集的咽喉。
侯君集一看,高静思是真急了。
他不敢怠慢,施展功夫,和她周旋。
两个人打斗了十来个回合,未分胜负。
侯君集一边和她打斗,一边暗中观察,不由得暗挑大指称赞。
他心想罢了,这高句丽的公主之所以蛮横霸道,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身份尊贵,而是因为人家的确有真能耐,真本事。
那一柄长剑被她使得出神入化,神出鬼没,往往从意想不到的方位和角度刺出,令人防不胜防。
再看高静思的脚步轻盈,进退有度,比起传说中的“凌波微步”恐怕还要强上三分。
不过,侯君集有一点吃的亏:因为高静思毫无顾忌,对他能下得了狠手,他却不敢对高进思下毒手,万一把高静思给伤着了,等罗成醒来之后能答应吗?
由于高静思的身份特殊,这事儿恐怕很难说。
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可就是出力不讨好了。
侯君集想到此处,也是叫苦不迭。
高静思可不管那些,她把手中的宝剑舞动如飞,发起进攻,一招快是一招,直把侯君集逼得频频后退,到最后,也是退无可退。
只听“噗”的一声响,侯君集腹前的衣服被剑锋扫中,割出一道大囗子。
侯君集低头一看,好在只是扫中了衣服,擦破了一点皮,即便如此,鲜血也渗了出来,把衣服染红了一片。
侯君集吓得脊梁沟冒凉气,额头上也冒了汗。
他心想这一剑如果再往里面深入半寸的话,自己就要被高静思开膛破肚了。
眼看着侯君集有危险,正在此时,程咬金从帐外一头闯了进来。
其实,老程也是有意让侯君集吃苦头,谁让他有时敢顶撞自己,不拿自己当回事。
老程大喝了一声,道:“你们还不给我快住手。”
高静思对老程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很给他面子。
她赶紧虚晃一招,跳出圈外,把宝剑收住,问道:“程咬金,你来干什么?”
老程睁大了眼睛,环视帐内,只见罗成直挺挺地躺在榻上,上衣已经被扒光了。
再看侯君集被逼在一个角落里,已经无路可退。
老程嘿嘿一笑道:“公主,请息怒!咱们有话好商量,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
“程咬金,你是来帮着侯君集一起来对付我的吗?”
“你误会了,我老程是那种人吗?我和你是永远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
高静思用鼻子哼了一声,剑尖指向侯君集:“你说得倒好听,那你把他给我抓起来。”
老程面露难色道:“公主,你是知道的。
侯君集和我都是哥们儿,看在我的薄面上,这事儿就到此结束了,难道说你要陷我老程于不义吗?”
“你不是说要让我帮着你教训教训他吗?”高静思直白地问道。
侯君集一听,可气坏了,心想好你个程咬金,竟然背后给我使绊子,咱俩这账将来就有的算了。
“公主,你口下留德,我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呢?”老程赶忙向高静思挤鼻子弄眼,心想你怎么把我给卖了,“其他的事暂缓一缓,咱们先把罗成救醒了再说,我这里有一瓶醒酒药。”
“你还有药?”高静思疑惑地看着老程。
“是啊。”
老程说着又拿出一个红色的葫芦状的小瓶,赶紧来到榻边,一只手把罗成给扶了起来,另一只手把瓶盖拧开,把少许的液体倒进了罗成的嘴里。
片刻过后,再看罗成面泛红晕,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罗成手抚着额头,看了看众人:“我是不是喝得太多了,怎么一下子没了记忆?”
老程和侯君集见罗成醒过来了,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
老程哈哈一笑道:“公然,这杜康酒的酒性特别烈,你也是多贪了几杯,所以,昏睡了过去。”
罗成道:“我口渴的难受,赶快给我倒两碗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