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下湖容易上岸难啊,苏领主你金刚身龙虎力,妖兽啃不动,我们几个老家伙可经不住妖兽摧残,这还没给本界效力,就为本界捐躯了,我们死不瞑目啊!”
“让郎道友再去讲讲价,没准还能减免些费用呢,不至于就这么下湖了!”
天元诸修都在劝,苏青却是一意孤行,执意要走水过湖。
而那位鲨三通见他坚持,亦是冷笑一声:
“各位都是我仙界贵客,这万妖湖自可任由你们来去,我等怎敢阻你们的路。
只我提醒各位一句,湖内妖兽野性难驯,且都饿了数年了,对生灵血气极为敏感,若各位下湖之后有何闪失,可跟我恶鲨帮无关!”
“那是自然,人各有命,祸福在天,我等安危我等自己负责,不过这湖内妖兽若是跟我等过不去,我等出手惩戒一番应当无事吧?”
苏青又再问道,却是怕之后这帮妖修再编排出诸如保护动物条例,妖兽妖族一家亲之类的说辞来找麻烦。
“哼!妖兽而已,灵智未开,就都是畜生,你们有本事尽可杀之,我等概不过问!”
鲨三通冷哼道,它听出了苏青言语中的威胁,知道他非是没钱缴费,他是没将这湖内的妖兽们放在眼里!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根本不知道它们恶鲨帮的本事!
它们恶鲨帮制霸湖面码头这么多年,靠的仅仅是它们老大当年跟着鹏天君起义的从龙之功,又有它们恶鲨帮御使水生妖兽之能!
万年间,它们就是靠着这些妖兽在鹏天湖外围称王称霸,至今还未曾遇到过对手。
正如其他人所想,它们恶鲨帮就有这么卑鄙,这湖内妖兽就是它们放的!
怎么样,就是这么明目张胆,就是这么横行无忌,要想从此过,你们就得掏出买命钱!
甚至为了迎接自南部虚空各地赶来的外界修士,它们还花费重金自别处租了一尊返祖荒古凶兽血脉的四阶妖兽。
为得就是预防苏青这等仗着有几分修为,就敢胡作非为的愣头青,当是要让他付出代价,正好杀鸡儆猴,给其他人看看不老实交钱的下场!
鲨三通有恃无恐的让开路,让苏青等人得以肉身入湖。
而于一众外界修士的目视下,苏青一马当先,闲庭信步的当先入湖,其身后天元诸修虽先前有些畏缩,可既反抗不了,他们倒也能狠下心来,昂头挺胸大步跟上,在外界诸修面前展示了番天元修士的胆气。
要说走的最轻松,最坦然的还得是郎忆风,见他三步并两步落到苏青身前,小声道:
“苏道友跟上面打过招呼了吧?南界神大人派何人来收拾这帮宵小之徒?”
“南界神?我不认识啊,怎么,郎道友跟她有交情?”苏青好奇道。
“不认识?苏道友跟我就别装了,我是自己人,信得过!”郎忆风拍着胸脯道。
“信不信的过,我也不认识南界神,小道初来仙界,南界神的大名还是自游道友口中得知,哪里能高攀上此等仙界巨擘!”
话到这里,苏青顿足停步,看了眼神色不定的郎忆风,便就心中有数,笑道:
“郎道友当是猜错了,小道跟这仙界诸修素无交情,不能如你所想般背后有靠山仰仗,倒是让郎道友失望了。
不过现在下车也来得及,你非我天元界人,这星空祭也不是非去不可,我等就此别过,他日若有缘再见,仍不失道友之谊!”
郎忆风愣了一愣,旋即又恢复过来。
游星赞不至于骗他,南界神一定是对这苏青有所照顾的,只这苏青本人不知晓而已。
如此他却也不能再提此事了。
“哦,确实是在下误会了,我当苏道友跟游道友交情甚笃,便误以为苏道友跟南界神也有交情。
不过这无所谓,我郎忆风又非是那等趋炎附势之徒,跟随苏道友只因苏道友自身魅力,跟南界神并无关系。
不过,若无上面关系,那是诸位天元道友们,有何底牌未出?通灵至宝?杀伐真器?或是三五张四阶符纸?”
“这些东西我们有是有,但这都是为万界斗法会准备的,郎道友不觉用在此处太过浪费?”苏青见郎忆风仍执意跟在后面,也不再劝,只对他的猜测又摇头否定道。
“那没人没宝,我们凭什么走水入湖?”郎忆风现在是真有点慌了。
作为澜天星本地人,他可太知道恶鲨帮的厉害了,此帮仗着有金鹏族撑腰,在这湖面码头欺行霸市,还兼职水盗劫匪,端的是恶行累累,作恶多端。
这些年来,在这湖面上被它们坑杀的人修甚至妖修不计其数,其中不乏有金丹伏虎这样的存在。
以今日这形势,鲨三通敢放他们下水,就定做好了将他们全部灭于湖中的准备,没点盘外招,真就跟找死无异!
“凭什么?凭我自己啊!”苏青理所当然的道。
话音刚落,其人已在湖面掠过一道长线,遁出湖岸数里。
而随这白线在湖面荡起涟漪,整个湖面宛若沸腾般,无数水生妖兽癫狂般朝着那白线末端的人影冲去。
“来得好,章道友快把储物袋张开,正愁那几头虚空魔物不够吃,这不又送来一批好食材了吗!”
于万千妖兽噬咬过来,妖氛弥漫生出浓郁妖雾的情况下,苏青不惧反喜,悍然出手。
背显金轮,肩缠龙虎,虚手一掌,裂海分波。
十全伏虎运以龙象巨力,一掌将深逾万丈的湖水劈开,其人脚踏实地,背手向前,两侧湖水如墙,浪高十余万丈,却流水回旋,犹若静止一般,不敢往前拍落,不敢两浪相合。
而于浪尖尖上,一个个如被施了定身咒的妖兽如雨般朝着目瞪口呆的天元诸修们打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拿储物袋啊!”
“接妖兽,快接妖兽,砸地上多可惜!”
“掉地上的也都给我捡起来,这都是苏领主的猎物,可不能让苏领主受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