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黎世安拿到了这块银牌,他就从来没有藏着掖着,一直大摇大摆的挂在自己腰上。
虽然其他人看的眼睛都直了,但是直面他的时候,却都基本上选择了无视。
如今宗主大人直接点破了这层关系,众人也不能继续装聋作哑。
见没人开口,一直隐在一旁不做声的玄芒窜了出来,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的禀报道:
“宗主,当时给黎世安这块银牌时,是方便他出入巫宗内门之地,如今既然绛萤宗主已然去了,想来这小子也不用再频繁出入,可以收回来了。”
玄无咎瞟了他一眼:“玄芒长老,当初让你给黎世安这块银牌时,可有说只作方便出入之用?”
玄芒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没有说。”
“那阿萤去了之前,可说了收回来。”
玄芒继续摇头:“夫人...宗主也没同我说。”
玄无咎接着又问:“那这枚银牌代表了什么。”
玄芒想了一会像是背书般的机械开口:“持此万灵牌者,即代行毒宗宗主之志,若是毒宗无主,那持此牌的毒宗弟子,便是宗主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还有什么疑问么?”
玄芒惭愧的一摇头:“在下糊涂,现在理了一遍,算是明白了。”
他说完,便若无其事的缩了回了人堆里,只留下其余人恨得牙痒痒。
这老油条看起来是挺身而出替大伙说话,其实是和玄无咎一唱一和,把其他人的由头全堵死了。
只是如此一大份利益白白拱手让人实在是难以接受,玄玑还是硬着脖子继续询问道:“如今绛萤宗主不在,可是黎世安也非毒宗弟子,一个外人,如何能继承毒宗遗泽?”
这次却是玄芒的好大儿玄策出言反驳道:“玄玑长老此言差矣,黎兄当年学得毒功,一路挑战了玄阴寨内所有年轻才俊才去得中原,如何就不是毒宗弟子了,甚至人家还是唯一的传人。”
“可是他从未称过一声师父,绛萤宗主也未正式收徒。”
一旁的悬铃此时也插了句话:“话虽如此,可是既然学了毒功便默认了是毒宗之人,毕竟一般人谁愿意主动去学。
不过毕竟不合玄阴寨的规矩,也会让绛萤宗主失望。
不如这样,反正这小子也志不在此不会多留,不如收回了毒宗领地,宗主之权就留给他好了。”
“蛊宗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两拨持不同观点的人争吵的越来越激烈,加入辩论的人也越来越多,玄芒干瞪眼并且拉回了想要讲讲道理的儿子,而台上的宗主表情又变得淡漠下来。
玄无咎指了指玄玑,再次开口,冷冽的声音听得众人心中一颤:“所以说,你想收权。”
不等玄玑回应,他的手指又指向龙晦和悬铃,“而你们,想要地。”
看见两方都以沉默代替回应,他点了点头:
“好啊,既然我说的不管用,那我便不管了。
那咱们就按玄阴寨从古至今的老规矩来,靠实力拿回你们想要的东西。”
说完,他举起木杖朝着地下重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