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孩子死了你来奶了,内乱都平息了,你还来干啥啊?来看看我姐夫和我姐姐死没死,然后你好趁机夺权是吧?”
“我肃宁离京兆府千里之遥,我……我跟你说不着!我去找王后了。”
安怀义拍拍身上的土,重新跃上马背,率人继续朝着皇城走去。
临走前还不忘狠狠瞪了许阳一眼。
“你不服啊?!不服下来打一架啊?老子一巴掌把你头都给你打飞!”
许阳跳脚冲着安怀义的背影破口大骂着。
安怀义不理会许阳的挑衅,率军快速消失在街道尽头。
“呸!怂货!”
许阳朝地上吐了一口,等李存善将那名女童送回到她爹娘身边时,俩人继续朝老街上的那家包子铺走去。
“这个狗日的安怀义,一天天横的要命,一点都不拿京兆府的百姓当回事,刚才我要是不拦那么一下,你和那女娃子非得被他撞死不可。”
“呵呵,行了,你别跟他置气了,今天这顿早饭我请你吃,你消消气。”
李存善刚说完,远处的街面上又是一阵骚乱。
这次来的人比较沉稳,为首的是两名白发老头,身后跟着十几名浑身布满萧杀之气的侍卫,拉着一辆囚车。
一行人路过许阳身旁时,许阳瞧见囚车内的囚犯被铁钩刺穿勾住了琵琶骨,手脚被手腕粗的铁链束缚着,身上一道道骇人的刀疤,像一条条黑蛇盘在身上似的。
从气质上来看,这名凶犯定是个凶狠无比之人。
看着一行人拉着囚车远去,许阳回过神问道:“这些人是干嘛的?”
李存善摇摇头:“不清楚。”
“回国舅和李大人,他们是西梁的刑部尚书和礼部侍郎,是来咱大安押送囚犯的,车里的那名囚犯绰号蒋阎王,是咱大安的头号通缉犯。”
许阳和李存善回过头,看见身后站着一名都察院的巡司,手里拿着一个肉包子吃的满嘴流油。
“国舅,李大人你们吃吗?”巡司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油纸递给他二人:“酱肉馅的,可好吃了。”
“来一个尝尝吧。”许阳从油纸里拿出一个包子咬了一口,问道:“你是都察院的老人了吧?”
“是啊国舅,我在都察院当了十七年的巡司了。”
“西梁的人经常来押送犯人吗?”
巡司摇摇头,回应道:“不,他们一年能来个两三次吧,咱们大安也经常会归还他们西梁的通缉犯,算是梁国之间的礼节来往吧,毕竟现在还没彻底撕破脸呢。”
许阳点点头表示明白。
这种互相归还囚犯的行为在他重生前叫引渡,算是两国之间友好的一种表现。
而大安和西梁互相引渡,主要是想互相打探一下对方的近况。
虽然西梁在大安有不少的细作,但从书信上了解,总归没有当面来了解的透彻。
“西梁的官员还真是有勇气啊,前几天皇城刚经历一场内乱,他们这个时候来,也不怕把命给丢在这。”
“国舅此言差矣,正所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王后不会不注重这点礼节的。”
许阳点点头,觉得巡司说的也是。
更何况西梁来的不过是一个刑部尚书和礼部侍郎而已,不值得大动干戈。
要是换成司玉殇率领一众司家的主心骨过来,都不用姐姐发话,京兆府的百姓们就得拿起锄头镰刀把他们的命留在大安。
“先是袁国安,后是安怀义,如今又来了一群西梁的人,这回皇城可热闹了!”许阳吃完包子把油乎乎的手在李存善的衣服上蹭了蹭:“你自己去吃吧,我去皇城凑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