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与其自己和雷鸟都囫囵吞枣,不如各自专一。
反正以后傀儡的能力也会转移到他体内。
时光犹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眨眼间,一个月的时间已是匆匆溜走了。
刀剑秘境中,应长宁、玉清清、邰于舟三人,依旧保持着盘膝而坐的姿势,静静地参悟着刀剑摩崖上那一道道神秘莫测的刀痕与剑痕。
他们的身体四周,刀剑之气纵横,肆意穿梭,每一道都散发着凛冽的寒意,仿佛能将空气都切割成碎片。
“哎……”
邰于舟轻叹了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眼,那眼眸之中,浓浓的失落之情难以掩饰。
“这刀剑摩诃,究竟是什么?我自认为剑法精湛,又明刀法,可面对这刀剑摩崖上的意境,终究还是一头雾水,怎么也参不透。不过这次的参悟,收获倒也不小,我能感觉到,距离悟出剑意,只差那临门一脚了。”
邰于舟的剑势,早已修炼至大成之境。
只可惜,多年来,他始终未能成功悟出剑意。
而这次,在刀剑摩崖前的潜心参悟,终于让他触摸到了那神秘的剑道意境,只差一丝契机,便能实现质的飞跃,化剑势为剑意,获得剑修武者梦寐以求的剑道武意。
然而。
对于刀剑摩崖上所刻的“刀剑摩诃”背后的真正奥秘,他却始终毫无头绪,怎么也参不透其中玄机。
邰于舟从怀中掏出一颗饱食丹,仰头丢入口中,就着清水服下,片刻之后,腹中原本传来的饥肠辘辘之感,顿时消失。
没过多久,玉清清也缓缓从参悟状态中醒转过来。
她一睁眼,便下意识地看向四周,当瞧见应长宁仍在全神贯注地参悟后,便立刻收住了声音,生怕打扰到他。
虽说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进食进水,但对于他们这些实力不凡的武者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毕竟在参悟之前,他们都服用过饱食丹。
而在连续参悟的过程中,他们全身的万千毛孔舒张开来,能够直接吸收空气中的水分,维持身体的基本需求。
所以也不会感到太渴。
这便是实力有所成就的武者,与普通凡人截然不同之处。
“玉师妹,你这参悟得怎么样?”邰于舟轻声询问道。
玉清清摇了摇头,神色间带着些许遗憾:“没能参悟出刀剑摩诃的奥秘。不过,我感觉自己的大成剑势要不了多久就能突破到剑意之境了。师兄,你呢?”
邰于舟苦笑:“差不多,我也是如此。”
“咦?那是什么?”
玉清清突然指着距离应长宁不远的雷鸟,一脸疑惑之色。
当初在秘境中的时候,她与应长宁见面时,心神便已经被幽离控制住,所以根本不知道雷鸟的事情。
邰于舟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解释道:“那好像是渊兄的灵宠。渊兄刚到这里的时候,我恰好刚开始参悟不久,还没进入深度入定状态,所以察觉到了一些动静。只是没想到,渊兄的灵宠居然也能参悟刀剑摩诃。
“师妹你瞧,渊兄参悟的是剑痕,而那灵宠参悟的却是刀痕,他们两个就好像在分工合作一样。”
应长宁的身周只有剑气;雷鸟的身周则是只有刀气。
这很容易分辨。
邰于舟的心中其实一直都有些惊愕。
一只灵宠,竟然也能参悟如此高深的刀剑意境,而且看它周身环绕着的那一道道凌厉刀气,似乎参悟得还挺有成效。
“师妹,你也赶紧服用一颗饱食丹吧。虽说我们在参悟之前都会服下一颗,但这都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你肯定也饿了。”邰于舟关切地提醒道。
玉清清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颗饱食丹,放入口中,又喝了几口清水。
之后,两人便在一旁静静地等候起来。
刀剑摩诃的参悟,有着极为严格的限制。
在一段时间内,只能进行一次。
一旦从参悟状态中退出来,这一次的参悟便宣告结束,想要进行第二次参悟,必须得相隔数年之久。
要是在短时间内强行进行第二次参悟,就会遭受极其严重的刀剑意境反噬,甚至可能会被斩断神魂,落得个身死魂消的下场。
这一点,早在百年前,就被刀剑神宗用无数次的实践验证过了。
所以,玉清清和邰于舟都不敢轻易尝试第二次参悟。
这也是他们在参悟之前,要提前服用饱食丹的原因所在,就是担心中途因为饥饿难耐,不得不退出参悟状态,那样的话,可就损失大了。
而饱食丹也不能服用过多。
要是吃太多,把肚子撑得太难受,反而会无法进入参悟状态。
突然,异变陡生!
玉清清和邰于舟的目光皆是瞬间落到应长宁身上。
应长宁周身的剑气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轰然爆发,气势汹汹地暴涨起来。
大量的剑气围绕着他,如同无数灵动的游龙,肆意盘旋飞舞,那密集的剑鸣之声,恰似万剑齐发,震得人耳鼓生疼。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雷鸟身畔也涌起了大片刀气,宛如汹涌的潮水,滚滚而来。
这些刀气与应长宁身上的剑气,像是有着某种神秘的默契,不断震动共鸣,发出阵阵嗡鸣。
受到刀剑齐鸣的奇妙影响,系在应长宁腰间的乾坤袋中,竟毫无征兆地出现了异动。
一只乾坤袋自行飞出,紧接着,世界之海从中飞出,拖着一道璀璨的光尾,在虚空中游走旋转了数圈后,径直没入了应长宁体内。
紧接着,更为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应长宁身周的万千剑气,还有雷鸟身畔的万千刀气,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吸力牵引,全都如同着了魔一般,疯狂地朝着应长宁体内暴涌而去。
“这是怎么回事?!”
玉清清和邰于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地齐声惊呼,两人双脚像是装了弹簧,连忙朝着远处退开。
“刚才好像有东西从渊兄的乾坤袋里飞出来,接着又飞进了他体内,难不成是因为那件东西引发了这些异变?”邰于舟强自镇定,目光紧紧盯着应长宁,沉着冷静地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