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攻击、防御、闪避,完美到了极致。
不浪费一丝一毫的真元。
也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动作。
半个时辰后,应长宁惜败。
身影,在神宫中重新凝聚。
“原来如此,看来,更细微的地方,我在战斗时依旧存在不足。”
没有急着继续挑战,应长宁回到九界神碑前,开始感悟。
但这次,他并不是参悟拳法,而是换了另一块神碑。
剑道神碑!
那座神碑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上面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剑道的至高奥秘。
转眼,数日已过。
应长宁从剑道神碑中参悟到不少妙法感悟,四境的山河剑意,已然达到巅峰,但却和其他武者的意境一样,暂时卡在了第四境。
“想要达到五境剑意,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
应长宁轻喃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
起身,他抱起还在睡觉的小白,轻轻催动印记,离开了神宫。
将小白安顿好,应长宁的神识已然辐散开来,笼罩着整个天剑宗,感应到了玉清清的气息。
走出屋子,将屋门关上。
应长宁这才从容地朝着前厅走去。
前厅中,气氛有些紧张。
“宗主,你看看,这些牌位,都是绝刀宗欠我天剑宗的血债,绝刀宗不死,他们在地下怎么瞑目?”一位长老满脸悲愤,怀里抱着一块块牌位。
“不仅如此,绝刀宗近来更是不断挑衅我天剑宗,再不收拾他们,外人还当我们天剑宗怕了他们。”
另一位长老义愤填膺,声音中带着怒火。
“宗主!不是我们要逼你,而是绝刀宗在逼我们啊!”
“我们,誓要杀尽绝刀宗的那些杂碎!”
前厅中的气氛,如同点了火药一般。
在场的几位长老,除了玉洪山还能克制之外,其他人全都是怒不可遏,义愤填膺,逼着玉清清。
玉清清也想杀到绝刀宗去。
可她一直都记得应长宁的交代。
她相信应长宁。
她相信,报仇的那一天,一定会来的。
“各位长老,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更想铲除绝刀宗,但若现在真的这么去做,我们所要付出的代价,或许便是与绝刀宗一起灭亡,你们真的想要这个结果吗?”
她的声音清冷,试图平息众人的怒火。
可惜,没用。
天剑宗众人心底的怒火,早就已经压不住了。
“死又何妨?我们不惧!”
“对!再不战,我天剑宗就算活着,也已经死了。”
众人纷纷附和,情绪愈发激动。
“那就战吧!”
突然响起的声音,带着一丝雷鸣从外面传来。
众人的目光顿时朝着前厅大门前望去,见到了一道挺拔如岳的身影,那道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清晰。
“长宁……”
玉清清心中一喜。
她已经得知应长宁来了天剑宗,可幽离告诉她,应长宁又去了别的地方,要过些时日才能回来。
众长老皆是冲着应长宁拱手作礼。
应长宁不仅是玉清清的未婚夫,更是大黎的逍遥侯。
而且。
若是没有应长宁,天剑宗都已经不复存在。
他们自然是感激应长宁的。
“长宁,你刚才说,要战?”玉清清有些诧异地问着,那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既充满了疑惑,又有着一丝期待。
应长宁神色笃定,重重地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洞悉局势的锐利。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阎罗殿的人应该还在背后暗中支持绝刀宗,只不过因为上次的事情,他们现在不敢明目张胆地支持,否则,大黎的那两位圣人会不高兴。
“但再这么继续下去,绝刀宗会很快重新强大起来,与其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不如趁现在开战!
“放心,我会帮你的。”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宛如一颗定心丸,让在场的人心中一安。
得到应长宁的承诺,玉清清心中一喜,原本紧蹙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当即神情一决,转头看向一众长老,声音清脆而坚定:“各位长老,复仇之日,到了!”
一众长老顿时战意高昂。
天剑宗早就已经在为战斗做准备,所以,玉清清点头同意之后,所有的一切准备顿时运转起来。
整个天剑宗被精心布置成了一个巨大的陷阱,机关暗哨遍布各处,每一处角落都暗藏玄机。
只要绝刀宗敢趁虚而入,必将付出血的代价。
而天剑宗中那些没有修炼过的家眷,也都被迅速转移、安置。
除了少量弟子留下来,伪装做做样子之外,以麻痹绝刀宗的探子之外,其他人全都悄然离开。
从青州南阳城到梁州益州城,相隔甚远。
若是大张旗鼓地过去,绝刀宗必然会暗中埋伏,各种诡计百出,让天剑宗损失惨重。
所以,此次行动,必须秘密进行。
但这瞒不了绝刀宗的耳目太长时间,这一点,天剑宗众人心里十分清楚,不过,他们早就已经计划好了。
只要撑过三天,便可保证天剑宗的主要战力,顺利抵达益州城。
转眼,三日已过。
这三日里,天剑宗众人昼伏夜行,避开了绝刀宗的眼线。
应长宁带着小白、玉清清、幽离、白洛瑶,已然出现在益州城中。
对于白洛瑶的存在。
玉清清早就已经知道了,而且清楚,白洛瑶曾是应长宁的未婚妻。
益州城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直至深夜。
玉洪山运起真元,声音化作滚滚雷音,震荡在绝刀宗上空。
“绝刀宗的人听着,老弱妇孺中无修为者,可离开,一柱香后还没有离开的,全部视为要与绝刀宗共存亡,杀无赦!”
这声音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砸在绝刀宗众人的心头,也让益州城中的百姓听得清清楚楚,吓得家家紧闭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