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蜿蜒的官道上。
应长宁陪着天剑宗的人,乘坐在返回南阳城的马背上,微风轻轻拂过,吹起路边的野花野草,也撩动着众人的衣袂。
“长宁,接下来你想做什么?”
玉清清侧过头,轻声询问着。
应长宁抬头望向远方连绵的山峦,想了想,认真地道:“再过两年半,去玉京参加选拔,拿到代表资格,然后去参加百朝会阙,拿个第一回来。”
玉清清点点头:“我也听说了百朝会阙之事,能在百朝会阙中获得不错名次的人,都能成为一方强者,以你的天赋和实力,我相信一定能的。”
说着,她转头看向一直跟在应长宁身后的白洛瑶。
“她呢?”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询问,让应长宁愣了愣,花了两秒钟,才从她的视线关注之处恍然明白过来。
“她是你的未婚妻吧?等我为父亲守孝三年结束,你将我们一起娶了吧。”
“啊?!”
应长宁一愣,错愕地看着玉清清。
白洛瑶也是一怔,原本平静的脸上瞬间泛起红晕,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玉清清。
倒是旁边的玉洪山,听到这话后,顿时仰头大笑:“哈哈哈……长宁啊,清清如此想得开,你一个男的,不会还要扭扭捏捏吧?要我说啊,白姑娘既然是你的未婚妻,娶了便是。”
应长宁无奈一笑。
白洛瑶是他以前的未婚妻不假。
但不是现在的未婚妻啊。
“你看,白姑娘都默认了,你就给句痛快话,我们大家都还等着喝你的双份喜酒呢。”玉洪山一脸豪爽之色地继续起着哄。
“没错,这喜酒啊,咱们要喝双杯的。”
“对对对,这喜上加喜,才更喜庆嘛。”
“哈哈哈……”
几个长老都在笑着起哄。
白洛瑶眼神微微闪躲,手指不自觉轻轻捏着衣角,根本不敢去看应长宁。
“白姑娘,要不你给个准信?”
玉洪山继续起着哄,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我……”白洛瑶轻咬着嘴唇,却是摇了摇头,“不了,我……我不想嫁人,今后,只想守在太一门中。”
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
说完后,顿时感觉像是卸下了一副沉重的枷锁,有一种轻松感,同时也有一种失落感。
那丝困扰着她的心境,莫名的有些松动了。
或许,她要的不是再次成为应长宁的未婚妻,只是想要重新正视并面对应长宁,找回属于自己的信念。
而这句话,已经让她找到了一丝曙光。
或许用不了多久,便能真正摆脱困扰自己的思绪吧。
见气氛如此,玉洪山等人顿时知趣地不再多说下去,而是岔开了话题。
玉清清则是瞪了应长宁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嗔怪。
十余日后,暖阳高悬,柔和的光线洒在南阳城的街巷,给这座古老的城池添了几分温馨。
应长宁将玉清清护送回了南阳城。
去的时候用了三日,一路风驰电掣,归程却用了十余日。
大家没了那种紧迫感,悠悠然地漫步在山水之间,走走停停。
一路上,山峦连绵起伏,绿水潺潺流淌。
每到一城,众人便停下脚步,品尝当地的特色美食,感受不同地域的风土人情,尽情放松身心。
这种感觉,很好。
而经过这一战,天剑宗众人对玉清清这个修为并不强的宗主,已经彻底信服。
玉清清施展的刀剑摩诃,招式精妙绝伦,时而如天女散花,时而又似游龙惊鸿,令人目不暇接,那种从未见过的摩诃意境,仿佛是将天地间的力量汇聚于一剑一刀之中,神妙非常。
而且。
玉清清在路上的一些指点,竟让不少修为实力高于她的长老心中的困惑得到解答,豁然开朗,实力也随之有所精进。
这更加让他们对玉清清信服不已。
或许玉清清现在还不是他们的对手,但将来,玉清清的成长上限,必然不是这些长老能够仰望的。
玉洪山等人都相信,玉清清必定能带领天剑宗走上新的辉煌,甚至是重现当年刀剑神宗的荣耀也犹未可知。
这样的宗主不拥护,那还拥护谁?
应长宁与玉清清也交流了刀剑摩诃的感悟,自己也收获颇丰。
“刀剑摩诃,远比我想的更加玄妙。”
在应长宁的武学与意境中,已经各自多出一条信息。
【刀剑摩诃(大成)】
【摩诃意境(肇始)】
他对刀剑摩诃的感悟本就深厚,此刻刚掌握这套武学,便已经是大成之境,并且直接悟出了肇始境的摩诃意境。
三日之后,应长宁带着小白、幽离、白洛瑶返回太一门。
“谢谢师叔祖,我该回炼丹峰了。”
白洛瑶微微欠身,向应长宁表达感谢。
她跟在应长宁身边的时间并不长,但心境已然有所突破,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与从容。
应长宁目光温和地点了点头。
这是他欠白洛瑶的,倒也没有想让对方感谢什么。
白洛瑶走后,应长宁再次恢复到了在祖祠中守香、修炼、进入神宫参悟九界神碑,也或是挑战完美复制体的日子。
祖祠里,香烟袅袅。
半年,转眼即过。
应长宁的修为愈发浑厚,但距离突破到大宗师境,依旧还差不少。
尤其他是九极宗师,实力在同境之中足以横推的同时,带来的负面作用便是突破时需要更为恐怖的真元。
而这半年里,他终于闯过了神宫第十层,又获得了大量的太古辰辉灌入体内。
同时,在神宫第十层,还找到了足足十一块神兵碎片。
只差一层!
再打过第十一层,便能进入拥有天地熔炉的十二层,到时,还能获得一些神兵碎片,并且能将这些碎片炼制成想要的兵器。
傍晚,寇茵茵找了过来,她步伐轻快,一袭黑衣更衬得身姿矫健。
“你准备好了吗?”
一句话,问得应长宁一脸发懵:“准备什么?”
寇茵茵自顾自的在应长宁对面坐下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当然是去参加不可为渊的选拔比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