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幕后操纵者。
正在后苑里摆弄着烧烤架。
“烤羊肉串啦，五个铜板一串哦。”
声音清脆，语调却带着几分滑稽。
“那……我要两串。”
吕素被逗得咯咯笑，伸出纤细的小手，掌心躺着几枚铜板。
“哎呀，这钱不够啊，不过看你们俩长得这么俊，这串串就免费送你们啦。”
“不过吃了我的串串，可就是我家的人了哦。”
“别胡说，你才多大点。”
吕雉轻轻嗔怪，用手指点了一下赢子季的额头。
赢子季却不以为意，抹了点炭灰在嘴角，画了两撇小胡子。
“嘿嘿，现在是不是有男人味了？”
“像个小花猫还差不多。”
几人正闹得欢。
站在门口的张良、萧何和吕公却突然愣住了。
“这……右相大人，您怎么来了……”
门口出现的，正是李斯，而他身边还跟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
其实更像是李斯在跟着这位老者，他走路时总是落后半步，低眉顺眼，神情极为恭敬。
众人不由得投去好奇的目光。
这位老者虽年逾古稀，但面色红润，精神矍铄，步履间虎虎生风。
“这位是……”
“咳……这是李斯的尊师。”
李斯苦笑着介绍道。
右相的老师？
众人一下子反应过来，眼睛瞪得老大，呆若木鸡。
那不就是曾经跟随孔圣的那位？
荀圣？
面前这位老者，竟是当今天下儒士中地位最高的亚圣荀子，曾为稷下学宫祭酒，学究天人？
众人一时间都有些愣住了。
荀子的模样，跟大家心目中的形象大相径庭。
他身材高大，气宇轩昂，却穿着一件简朴的布袍。
在李斯的目光扫来时，他迅速作出回应。
“学生张良拜见师公。”
“学生萧何参见荀圣。”
“哎呀，大家别这么客气，这里哪有什么荀圣，不过是来讨口酒喝的老头子罢了。”
“小公子在哪儿？”
荀子毫无架子，态度和蔼，就像邻家的老伯一样。
若非李斯点明身份，他们恐怕也认不出这位名扬四海的亚圣。
实际上，他此次来秦，并非应始皇之邀。
真正的原因是荀子对赢子季颇感兴趣。
尽管身为儒家领袖，荀子的理念却与一些儒家士子有所不同。
比如淳于越，整天喊着要恢复周朝的分封制和礼制。
许多儒士也喜欢高谈阔论，却缺乏实际行动，张口闭口都是天下大事。
但荀子不同，他融汇百家之长，主张法礼并重，反对鬼神迷信，注重教育。
听到赢子季提出“以法为人的道德底线”时，他立刻对这位小公子产生了兴趣。
如今，荀子对其他事情都已淡然。
唯一剩下的，是一颗纯粹的向道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