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所有人都认出了这位老者的身份。
“拜见亚圣。”
“拜见亚圣。”
无论是王侯将相，还是儒生门徒，抑或是寒门学子，纷纷跪拜行礼。
不管出于真心敬仰，还是其他缘由，众人皆显得心悦诚服。
要知道，荀子的弟子中不乏封侯拜相之人，甚至还有曾经的齐王，所著的书籍更是被无数士子争相阅读，堪称桃李满天下。
若能得到亚圣的青睐，成为其门生，几乎等同于拥有了将相之才的凭证。
这怎能不让天下读书人趋之若鹜？
“在下甘陵，来自甘家，有一事想请教先生。”
在某人目光的示意下，勋贵中的甘陵迈前两步。
问题？
什么问题？
赢子季的手心微微出汗。
老先生虽学识渊博，但万一被问到不熟悉的领域……
“哦？有何疑问，尽管提出。”
荀子停下脚步，目光平和地看向甘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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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辆五辇马车，在大秦只有少数人能乘坐。上次见到这种情景，还是在稷下学宫。
“真是难得一见的场面啊。”
“可不是嘛，自打上次稷下学宫之后，就再没见过了。”
李斯毕恭毕敬地侍奉在老人身旁，神情专注。
“拜见亚圣。”
“拜见亚圣。”
不管是朝中重臣还是市井百姓，纷纷跪拜行礼。
“听说荀况老先生要来，我特意从咸阳赶来的。”
“我也是，能一睹亚圣风采，死而无憾。”
这位老人，就是名震天下的荀况，荀子。他不仅是儒家学派的巨擘，更是无数读书人的楷模。
“荀老先生，晚辈有一事不明，还望赐教。”
“但说无妨。”
荀子微微颔首，目光温和地落在提问者身上。
甘陵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问道：
“敢问孔圣所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嗯，我只是好奇，并无他意。”
这话一出口，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赢子季，以及他身边的几位少女。
这不就是典型的“小人”和女子么…
赢子季皱了皱眉，显然有些不悦。
“这个问题问得好，”荀子微微一笑，抚着胡须道，
“儒家讲究仁爱，若将女子与小人相提并论，似乎有违仁爱之道。你真正想问的，是不是儒家对女子的态度？”
甘陵愣了一下，他本想借机让荀子注意到赢子季身边的女子，
却没想到荀子直接将问题引向了更深层次。
“呃…其实我是想问，听说翰林院准备招收女子入学，这与孔圣的话是否有冲突？”
“孔圣此言，原是对君主而发。”
“那时孔子去见卫灵公，正巧南子也在场，她仗着卫灵公的宠爱，行事任性，甚至插手国政，孔子见状，便有了些感慨。”
“这话的意思是说，做君主的不能沉迷于女色，遇到小人的挑拨，得辨明是非，并不是说女子就是小人。”
听到这话，周围的学子们都是一愣。
原来这话还有这样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