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公子,快住手!”
“你才八岁,拿这么危险的剑干嘛?真砍下去,出人命了怎么办?”
看着赢子季拿着比他还高的鹿卢剑,追得胡亥满院子跑,还绕着凉亭转圈。
胡亥急得没办法,使出了“秦王绕柱”这一招。
世家子们个个脸色惨白,站在一旁干着急,却没人敢上前阻拦。
如今这大秦朝野,谁还不知晓小公子的恶名昭彰?
若是被误当作“奸贼”给砍了,那可真是冤枉至极,倒了八辈子霉。
“你们这群饭桶,平时口口声声忠心耿耿,视死如归。”
“如今本公子遇险,你们却都袖手旁观?!”
“没胆量的东西,还不快来救驾!”
胡亥声嘶力竭地叫骂着,气喘吁吁地指着那群世家子弟。
但这些世家子弟并非他的贴身侍卫,更无真心效忠之意。
充其量不过是酒肉之交。
被骂后,个个脸色铁青。
“小十七,快住手!”
这时扶苏赶到了。
看着场中手持鹿卢剑“追杀”胡亥的瘦小身影,以及狼狈不堪的胡亥,扶苏不禁嘴角抽动。
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扶苏不能坐视兄弟相残,立刻大声喝止。
“不,我就要刺他屁股,胡亥是个祸害!”
“他刚才还欺负雉儿姐姐呢!”
“扶苏大哥,你怎么反倒帮起这个坏蛋来了?”
赢子季固执得很。
其实,他心中已萌生杀意。
对大秦而言,胡亥无疑是祸国殃民的毒瘤。
杀赵高能得土豆奖励。
那杀了胡亥呢?
再说,别看胡亥此刻狼狈不堪,胆小如鼠,吓得尿了裤子,实则是个极其残暴之人。
扶苏最终因那份伪造的遗诏,选择了自尽!
在政哥心里,那个总爱捣鼓些新奇玩意儿的小十七,比起成天只知道醉生梦死的胡亥,显然更得他看重。
他刚下车,就见扶苏皱着眉,低声对十七说:“老弟,你这次可是捅了大娄子。”
扶苏叹了口气,心想十七平时虽然爱玩,但也不至于这么没分寸。
谁料到,那剑真就那么刺了出去,血一下子就溅了出来。
李斯走上前,看着地上的血迹,心里也是一惊:“这……怎么会闹到动刀子的地步?”
十七站在一旁,脸色也不太好看。他本意只是想吓唬吓唬胡亥,哪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胡亥哆嗦着,眼睛瞪得老大,看着自己身上的血,嘴里不停念叨:“血,血……我会不会死啊?”
世家子弟们赶紧围了上去,七手八脚地把胡亥扶起来。
胡亥抬头,见政哥正朝这边走来,顿时觉得自己有了靠山,连忙挣脱众人,跌跌撞撞地跑到政哥面前,哭喊道:“父皇啊,小十七他……他欺负我!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一边说,一边眼泪鼻涕抹了政哥一身。
哪还看得到之前让吕雉倒酒,那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样子。
“先叫太医来。”
赢政眉头紧皱,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
这局面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政哥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
“小十七,你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亥他欺负雉儿姐。”
“我当然要教训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