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罚子季去监造长城,如果完不成重创匈奴的任务,一年后再回咸阳。”
“塞北大捷的奖赏,子季可以随意挑选,无论是人还是物,只要他喜欢,都能带去塞北!”
“还有胡亥。”
赢政转身看向胡亥。
胡亥的心跳加速,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难道父皇要赐予他延寿的仙果,以弥补身体的损伤?
然而,赢政接下来的话,却如晴天霹雳。
“胡亥身为兄长,对小十七的过错也有责任,不能轻饶。”
“罚岁供三年!禁闭三月!杖责二十。”
群臣闻言,不禁为胡亥捏了一把冷汗。
这二十廷杖,可不是闹着玩的。
即便是身强体壮的将军,也难以承受,何况是身体本就虚弱的胡亥。
“父皇……我……二十廷杖?”
胡亥的声音颤抖,心中一片绝望。
延寿的仙果?想都别想!
不仅没能修复身体,反倒是添了一身伤。
他哪里知道,那能延寿的人参果,根本不在始皇手中。
而是被他所嘲笑的赢子季,悄悄藏在了小布包里。
胡亥的府邸内,早已乱作一团。
被软轿抬进来的他,后臀已是血肉模糊,连痛哼的力气都没有了。
胡亥在文武百官的众目睽睽之下,也尝到了屁股被狠揍的滋味。
这次动手的,换成了黑冰台那些冷酷无情的暗卫。
那些暗卫只听命令,不管你是谁,下手毫不留情。
二十大板下来,胡亥感觉自己的命都去了大半。
“哎哟……你们这些混蛋,轻点行不行!”
侍从给他上药时,胡亥像条死狗一样趴着,脸上五官都扭曲了。
血迹斑斑的衣袍被撕开,那滋味真是酸爽无比。
他心里怎么也想不通。
同样是父皇的儿子,为何待遇天差地别。
明明受伤的是他,父皇不仅没给他什么赏赐,反而还赏了他一顿板子。
愤怒让他的理智崩溃。
嫉妒让他的心情更加扭曲。
这两种情绪在心头翻涌,本就脆弱的精神彻底崩溃了。
此刻,他连摔东西发泄的力气都没有。
侍女们上完药,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这时,他的侍卫走了进来。
“公子,门外有人求见。”侍卫低声禀报道。
“滚!现在谁也不见!”
胡亥火气正旺,直接把药瓶砸了出去。
药瓶砸在侍卫额角,鲜血立刻流了下来。
“是……”
侍卫面无表情,正要退下。
“等等,来的人是谁?”
“回公子,那人没说身份,只说您曾给他写过信……”
“那让他进来吧。”
胡亥突然又改了主意。
胡亥的脸色说变就变,侍卫挨的这顿打算是白受了。
谁心里都清楚,自家主子脾气残暴,这会儿更是没人敢去招惹胡亥。
侍卫出门时,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不一会儿,他领着两个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