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对于这个定理的答案，他还没能推导出来。
苏九把油性笔放在一旁，盯着写字板上的问题陷入了沉思。
就在这时，实验室里传来了其他人急促的脚步声。
“哒哒哒！”
苏九眉头微皱，转身朝身后看去。
按理说，这个点儿实验室里应该只剩下他一个人。
刑天计划的启动明明安排在明天。
今晚的会议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保洁和维护人员也早就离开了。
可这实验室里怎么还会有其他人？
他目光扫过远处，几个佝偻的身影让他愣了一下。
那几张熟悉的面孔，不就是中科院光电研究所的那几位老专家吗？
几位老先生戴着老花镜，手里捧着厚厚的资料，正急匆匆地往实验室里走。
他们的步伐虽不快，但明显透着一股急切。
显然，他们也注意到了这间亮着灯的实验室。
几人朝这边一瞥，立刻认出了苏九。
“苏总工！”
老专家们显得有些意外。
他们和苏九的想法差不多。
都这个点了，刑天计划还没开始，实验基地里不该有人。
可这几位老先生一进实验室，就看到一名青年在灯光下埋头苦干。
写字板上密密麻麻的，显然是他正在思考的问题。
没想到苏总工这么拼。
也难怪在计划开始前，他能列出那么详尽的计划清单。
这无疑是苏总工日以继夜努力的结果！
虽然苏总工的年纪比他们小，但这种精神确实值得他们敬佩。
老专家们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子，单手捧着那厚厚的一沓资料，朝着苏九的方向敬礼，沉声喊道。
“中科院光电研究所，贺志远带领研究团队前来报到！”
苏九听后点了点头，也站直了身体，认真地回礼。
在确认了这几位老先生的身份后，他心里有些意外。
按照计划安排和会议内容。
刑天计划的正式启动，本该是明天的事。
这些老先生，年纪都不小了。
体力方面，自然也比不上年轻人。
现在都快十一点了，他们竟然还来到实验室。
贺志远似乎看出了苏九的疑惑。
他认真地点了点头，用那略显沙哑的声音说道。
“想起苏总工白天所说，回到家后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不断浮现出高精度光刻机的各种可能性。”
或许是手有些酸了，贺志远将手中的文件暂时放在一旁的桌上。
“或许苏总工提到的，不一定完全正确，但我觉得我们已经接近真正的答案了！”
贺志远笑了笑，继续补充道。
“这种感觉，我相信苏总工您也体会过。”
“要是不能马上得出结果，我今晚怕是得睁眼到天亮了。”
苏九微微点头，心里明白这其中的紧迫。
搞科研的，谁没经历过这种时候！
很多关键点，都是一闪念间冒出来的。
一旦灵感来了，失眠也就成了家常便饭。
他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去忙。
贺志远捧起那厚厚一沓文件，转身走向实验室深处。
南江战略科研基地，是个规模庞大的实验场所。
中心位置有个超大型实验展台，四周还分布着不少小型实验室。
各个研究领域都有专门的分区。
光电研究实验室自然也在其中。
苏九深吸一口气，正要重新聚焦眼前的写字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