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惹什么祸了,你们一个个的能不能让我省心?”李善长不耐烦道,“去找管家支钱,拿钱消灾去!”
“哎呀!大伯,你怎么不让人把话说完呢?”李祐急了,“您的大外甥丁斌被抓走了,被锦衣卫抓走了。”
“被……被锦衣卫抓走了?”李善长有些吃惊,倒也没有反应十分激烈。
“我亲眼看见的!”李祐道,“锦衣卫什么也没说,确认是丁斌之后,立刻就把他抓走了。”
“大伯,是不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您可是我们的主心骨,您得拿个主意啊!”
“这锦衣卫来中都拿人也不跟您打一声招呼,他们也太不拿您当回事了。”
“好了!”李善长放下喝完的茶杯打断了李祐的夺命三连问。
“此事恐怕简单不了!”李善长道,“先派人去打探一下消息,此时我们最不能着急,等有了消息我再出马也不迟!”
“大伯,这都什么时候了。”李祐焦急道,“人家都直接欺负到您头上来了,您还……”
“闭嘴!”李善长冷哼一声,起身准备离开,“你懂个屁,现在最不能做的就是自乱阵脚!”
“你们自己做的那些事,要不是我给你们擦屁股,你们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李善长恨铁不成钢道,“你别以为你跟你爹还有胡惟庸的事情,我不知道!”
“你以为我为什么执意让你从应天回来?”
“我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说而已,我只是老了,不是痴傻了。”李善长留下这句话后,不再理会李祐转身朝屋里走去。
走到门口时,又无奈叹息道,“若真是性命攸关之事,我会去跟陛下卖一卖这张老脸的。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此时的李祐像吃下了一颗定心丸,这才长出一口气,转身离开前往别院了。
……
锦衣卫的监牢里,十几双眼睛齐双双的瞪着林斌,瞪得他有些头皮发麻。
“你就是林斌吧!知道叫你来做什么嘛?”
“不知道,老子也不需要知道!”林斌大声嚷嚷着,他对锦衣卫一言不发直接将他抓走十分不满。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自然是对这个不服对那个不忿的。
“你们知不知道老子的舅舅是谁?你们敢光天化日之下抓老子,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林斌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现在已经是什么样的处境。
“跟谁老子,跟谁老子呢?”锦衣卫指挥同知立刻伸手“啪啪啪”给了林斌三个大嘴巴子,让他赶紧冷静下来,认清现实。
“你敢打老子,我舅舅知道非扒了你的皮!”
“是吗?”一旁看戏的毛骧拍拍手道,“把给他准备的惊喜带上来!”
当封绩出现在林斌眼前的那一刻,林斌肉眼可见的慌了。
“你不会不认识他吧?”
“他是谁?我不认识!”林斌立刻矢口否认。
“你不认识没有关系,我们会挑选合适的工具帮你好好回忆一下,你到底认不认识眼前这个人的!”
“你们敢,你们知不知道我舅舅是谁?”
“我们知道,您的舅舅是韩国公,可这又怎么样呢?”毛骧略带调侃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韩国公会为了你以身犯险?”
“先给他来上一套夹棍,如果还不招那就多来些花样。”毛骧啧啧道,“我这些兄弟别的不会,折磨人的手段可是一套又一套。”
“不怕你不招,就怕你扛不住,让兄弟们没有玩个尽兴!”毛骧转过身背起手道,“开始吧!”
“你别走,我舅舅知道了,不会……”
“咣当——”
门被关上,毛骧走出锦衣卫,沿着道路走过通政司,走过白虎桥,走阙左门,路过太庙,从左顺门进入文华门,来到了文华殿。
此时,日头西沉,不偏不倚正好赶上了朱雄英放学。
“太孙殿下,人已经抓到了!”毛骧道,“那封绩供出的人就是韩国公的外甥丁斌。”
“那丁斌招了嘛?”朱雄英将小书包递给谢立廷,一边询问着毛骧。
“他很嚣张,不过我已经让人动刑了,估计很快就会招了!”毛骧道,“暂时就这么多,在下就不打扰太孙殿下休息了。”
“等等!”朱雄英道,“你跟我来一趟!”
“太孙殿下还有何吩咐?”毛骧一愣,自己事情办的很好,总不能挑出毛病来吧。
“你先跟我走!”朱雄英走在前面,毛骧看了一眼谢立廷,谢立廷递给他一个眼神。
谢立廷眼神示意毛骧,他也不知道朱雄英要做什么。
俩人跟在朱雄英后面,朱雄英进入春和宫后,带着俩人来到了春和宫的库房。
“把库房打开!”朱雄英对身后的谢立廷道。
随着库房打开,朱雄英进去开始左挑右挑,终于在库房里找到了一个小玩意。
“这个给你吧!”朱雄英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毛骧的手里,“这是河溜村的姐姐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雕刻好的桃锁!”
“我已经有一个了,这个就送给你吧!”朱雄英道,“我已经让人拿去朝天宫开过光了,这桃锁是辟邪保平安的,寓意极好!”
毛骧看着这个雕刻精美的桃锁,立刻将这枚桃锁和自己腰间的荷包一起系在了腰带上。
“多谢太孙殿下!”
“一个小玩意而已,我没事了,不耽误你帮其他事了!”
毛骧施礼告退,如沐春风般的回到了锦衣卫。
“指挥使大人,什么事儿让您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