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再次伸出了手,此时明州卫指挥使周渊更不解了。
“大表哥,给他解释一下什么意思吧?”朱雄英眨眨眼睛,露出一排洁白的缺了一颗的牙齿。
李景隆抬起头道,“我可只是在吃饭,我什么都没听啊!我先声明一下!”
随后,李景隆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对明州卫指挥使道,“这是太孙殿下最新的话本,你真是太幸运了,你是第一个听到的!”
“但是,听太孙殿下说书有一个规矩,那就是要给钱。那茶楼、客栈里的说书人讲的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故事了,还得需要给点铜板。”李景隆道,“太孙殿下,讲的可是最新的话本!我都没有听过这个最新的话本,你说你得给多少银子合适呢?”
“哦!”明州卫指挥使周渊是有口说不出啊,这说之前也没说要付银子啊!但是,眼下给少了是不能够的。多给的话,给多少是多呢?给多了会不会被认为是平日里搜刮民脂民膏呢?
“能听太孙殿下说书,那不是能用银子买来的!”明州卫指挥使周渊道,“但既然太孙殿下有这个规矩,我自然不能不给!”
于是,明州卫指挥使周渊立刻将腰间的荷包解了下来,双手奉给朱雄英。
“太孙殿下,这是我今天身上所有的银子了,您要是嫌不够,那就……”周渊赌的就是朱雄英不会再继续刁难他,让他回家继续拿银子。
“用不了这些。”朱雄英打开荷包拿了一块碎银子后,又将荷包还给了明州卫指挥使周渊。
“凭什么?”此时,一直吃饭的李景隆不乐意了。
“这不公平,凭什么我听的时候要那么多银子,凭什么周渊听的时候就只要一块散碎银子呢?”
“我这个话本还没有正式发售,讲给周大人听,那他就是内部试听人员,所以象征性收一点银子。”朱雄英道,“你要是内部试听也是这个价钱。”
“那我也要听!”李景隆当即倒出了一小袋碎银子道。
“你这些只够听一章。”朱雄英道。
“凭什么?”
“因为现在内部试听已经结束了,很显然你也很感兴趣,所以现在是公众听书环节,价钱自然就高了。”
朱雄英眼疾手快,不等李景隆反应过来,立刻将这一小袋银子攥在手里。
“这不公平啊,我要告到舅姥爷那里去!”李景隆道。
“随便你。你再说一句,我不但收你的银子,我还不讲了!”
“好了,我要开讲啦!”朱雄英道,“堂堂一个捕快跟要饭的勾搭在一起。只看见那燕小六委屈道:我没有,是他先拿板勾引我的……”
一旁的明州卫指挥使周渊听得津津有味,李景隆觉得索然无味,这也忒贵了。那可是自己的钱,准备回去喝酒的钱。
驿馆里,朱雄英吹灭了烛火。
他头顶那行“海上贸易初开”的提示词消散,朱雄英又是做了一晚上梦。
第二天早上,下人为他洗漱、束发时,朱雄英在镜子里又看到了一行新的提示词:改进出海船只!
“昨晚刚梦了一晚上的船舶技术,今天就给我安排上了啊!”朱雄英心中吐槽着。
门外的马车已经备好了,俩人启程返回应天。
……
“做的不错!”朱元璋摸了摸朱雄英的脑袋道,“咱都听说了,吏部已经把之前负责市舶司的官员找出来了,你过会儿去看看,挑些合适的人选。”
“大父让他们提前把事情给办了!”朱雄英道,“倒是给我省去了不少麻烦!”
“那是自然,你还在长身体的时候。若是被太多事情牵绊,容易长不高的!”朱元璋道,“到时候你祖母怪罪下来,可怎么办?”
此时,便宜老爹朱标从偏殿里走了出来,他的肩膀上还趴着一只“飞玄真君”。
“我也要去吏部一趟,咱爷俩一起去吧!”
“那能不能顺便带我去一趟龙江宝船厂?”朱雄英询问道。
“去那里做什么?”朱标一边将肩膀上的“飞远真君”拿下来抱在怀里,一边询问着朱雄英去龙江宝船厂的原因。
“当然是去看看船了!”朱雄英道,“又不是想要出宫去玩。”
“好!”太子朱标当即同意道,“走吧,先陪你去龙江宝船厂。”
龙江宝船厂是洪武年间建立的,其位置位于应天府城西的龙江关附近。此地位置绝佳,紧挨着长江,航运通畅,水运条件十分便利。
许多造船木材都是依靠水路来到龙江宝船厂,因为这个位置选的好,所以无论是运输造船材料还是测试新船,都十分的方便。
“那就知会工部一声,让他们做好准备。”朱雄英道,“我能先吃点点心垫垫肚子再去吗?”
太子朱标坐在一侧一边撸着狮子猫“飞玄真君”,一边看着朱雄英吃东西。
半个时辰后,父子二人坐上了马车,朝着龙江宝船厂的方向而去。
工部虞衡清吏司负责龙江宝船厂的官员早早地在门口等待着他们父子俩的到来了。
马车缓缓在龙江宝船厂的门口停下,父子二人下了车。
“臣工部虞衡清吏司主事姜常见过太子殿下、太孙殿下。”
太子朱标摆摆手示意人不必多礼,朱标开口道,“今日来孤是陪儿子来视察这龙江宝船厂的,诸位不必紧张,给我们介绍介绍就是。”
“是!”工部虞衡清吏司主事姜常道,“太子殿下、太孙殿下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