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朱雄英顿时被气笑了，真是甩的一手好锅。
自己再问下去，工部的人会说这个侍郎，那个尚书，最后一定会把锅甩到自己大父身上，朱雄英干脆也就不再询问了。
“那刚才在船坞的那个姑娘，她怎么能进来的？龙江宝船厂是什么菜市口，是什么勾栏瓦舍吗？”
朱雄英质问在场的人，唐菱为什么能出现在龙江宝船厂。
“太孙殿下，这姑娘是兵部尚书唐铎的女儿！”
“我知道她是唐铎的女儿。”朱雄英道，“所以她就能随意进出宝船厂吗？”
“唐菱的大哥唐震在工部虞衡司（军器）为官……”
“她兄长一个小小的五品虞衡司，是谁给他的权力，可以让他的妹妹随意出入龙江宝船厂？”
“殿下，请听下官把话说完！”龙江宝船厂的主簿道，“唐姑娘能来宝船厂不是因为她大哥允准，而是唐姑娘本身就是一个对船舶和建筑十分有研究。所以特别允许她可以进入工部学习。”
“真的？”朱雄英皱起眉头道，“我看上去很像是傻子吗？”
“虽说普通人家的女子不能私自出行，但是唐姑娘真的可以！她之前还给宝船厂提过一些意见！一些匠人都跟她交流过经验！她也十分虚心请教，一点没有大小姐的架子。”
“这还是大明朝吗？”朱雄英自我怀疑道。
看他们的眼神，朱雄英觉得他们似乎没有说谎。
“那从现在开始，不准透露我的身份！”朱雄英给了他们一个警告，起身朝着船坞的方向走去。
“龙江宝船厂一般人可是不允许进来的，你怎么进来的？”朱雄英来到唐菱身边，然后指着唐菱手里的本子道，“你怎么还拿着本子记来记去的？难不成是窃取机密？”
“我还想问你呢！”唐菱打量着朱雄英道，“你怎么能来宝船厂？”
“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我是经过允许的！”唐菱道，“我是来学习的。”
“我看看！”朱雄英伸手道，“顺便可以教教你！”
“你懂造船技术？”唐菱好奇道。
“不然我怎么会在这里呢？”朱雄英十分淡定道。
“那你看吧！”唐菱十分大方地将手里的本子递给了朱雄英。
朱雄英随意翻了几页，然后指着一处道，“这里是谁给你讲的？”
“怎么？难道不应该在生漆里加入贝壳粉吗？”
朱雄英看着皱起眉头的唐菱，这疑惑地小眼神还有点好看。
“你真觉得加鸡蛋清是为了加固船身吗？”朱雄英道，“这是为了增加船身的韧性！”
“毕竟，你不是宝船厂的人员，为了保密需要一定不会把所有的用途都告诉你！”
“那……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不能告诉你，除非你……”朱雄英招招手示意唐菱凑近些。
朱雄英在唐菱的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后，唐菱也心领神会，在自己的笔记上圈出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