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日,周昂坐阵徐州城,
禁军维持治安,清剿不法之徒,尽快让城中百姓生活,步入正常。
可是,苗仲先离开徐州城时,抢过一次,
他走后,城中的泼皮混混们,又到处烧杀抢掠,
数千人死于非命,几乎所有的铺子都被抢光烧光。
百姓家中的粮食也被抢去不少。
许多人几天没有吃饭,饿得心慌。
若再没有粮食,二十多万徐州城百姓,将不知要饿死多少?
周昂写信回京,请求调粮来徐州,
只是待上面批示,层层下发,再等粮食运来,不知又要过多少天?
饥荒严寒却是不等人的。
周昂领兵打仗自有一套,可让他管理一座城市,那便有些强人所难了。
他这两日忙得焦头烂额,心力憔悴。
…
童贳还住在生药铺后院,因为这里在年前就被苗太守查封,里面能搬走的东西,全搬空了。
反倒躲过了这一场灾难。
他在武松和禁军的护卫下,也曾在徐州城中各处转了一转,
非是去体贴民情,而是想看看能从哪里捞点油水?
晚上回到生药铺,童贳也自丧声叹气,
因为整个徐州城连半点油花都没有,
百姓个个都被抢成了穷鬼,城中的树皮都快吃光了,看他的眼睛,直冒绿光。
“哎!莫非这一趟又要白来?这徐州与本官的八字相冲吧?”
童贳在院中来回踱步,丧声叹气,情绪低落。
“不知哥哥因何而叹息啊?”
柴宣从外面进来,笑着问道。
童贳一见柴宣,当下一喜,忙上前拉着柴宣的手道:“哎呀,柴贤弟,你这几日到哪里去了?来,陪哥哥喝上几杯。”
原来,柴宣送童贳到东京后,便不知所踪,只让武松留在童贳身边保护,并未来看过童贳一次。
柴宣道:“小弟回了趟高唐州,听闻徐州城的近况,便调了些物资过来。”
“真的?”
童贳喜得直搓手,叫道:“太好啦!徐州百姓有救了,这下本官就放心喽!”
他松了一口气,并非担心徐州百姓的生死,
而是担心二十万饿急了的徐州百姓,会突然袭击他们,引发爆乱,
他这几晚,夜夜都做恶梦,梦中自己成了灾民的食物。
柴宣笑道:“哥哥,物资小弟已经带来,只是得有个说法?”
童贳问道:“贤弟这是何意啊?”
柴宣道:“小弟与徐州百姓无亲无故,他们是生是死,与小弟无关。小弟虽然家中钱粮不缺,但也不能平白无故的送人不是?”
童贳似有同感,点头应道:“嗯!确是如此啊!”
凭心而论,叫他童贳拿出一文钱去救一个将死之人,他都不愿意。
顿了顿,童贳为难道:“可百姓都被抢成了穷鬼,跟流民差不多,贤弟想要卖物资给他们,怕是很难。
若贤弟想卖给朝廷,朝廷也不一定会要啊!”
柴宣微微一笑,道:“小弟想卖给哥哥!”
童贳尴尬的也笑了起来,道:“贤弟,你看我像是愿意出钱救助百姓的人么?实不相瞒,我还想从他们身上捞点呢。”
柴宣道:“哥哥想捞钱,不必急在一时,可从长计议,便是杀猪,也得养肥了再杀才是!”
“此话怎讲?”
童贳来了兴趣,问道。
柴宣笑道:“若哥哥当了这徐州的太守,小弟便可放心在徐州经营,小弟保证,哥哥每年至少能分三万两银子!”
“嘶!这么多?”
童贳有些心动,又有些不敢相信。
柴宣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