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廉的父母早死,他无儿无女,其他亲族与高俅也是亲戚,
高俅再混帐,也不会对自己的亲族下手。
所以,高廉与高俅之间的深仇大恨,
主要是高俅对高廉的坑害,害得他当不了官,只能作贼寇,
高廉若要报仇,也只是为自己。
“愿听师尊教诲!”
高廉俯身拜倒。
白圣儿轻抚胡须,淡然说道:
“对方来势汹汹,自是要打的,高俅不可杀,将其活捉,为师有些话,需经他之口传给赵佶。其余之人,要杀要刮,皆随你心愿。”
“遵命!”
高廉拜道。
白圣儿又将目光看向飞天蜈蚣,和飞天夜叉二人,笑盈盈地问道:
“齐州城如今情况如何?围城已有两个月,城中可是怨声载道,每日都有人想打开城门,出外寻找活路?
为师这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计策如何啊?”
飞天蜈蚣和飞天夜叉见师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面面相觑,正思索着该如何回答时。
白圣儿又自信满满地教导起他们来:
“我等起势,手下兵卒,皆由普通人强虏而来,若论勇武,绝非齐州城内的厢兵能比的。
冒然攻城,只会死伤惨重,唯有围而不攻,以饥饿痘瘟,乱其心志,方能不战而胜。你二人可是学会?”
飞天夜叉是个憨人,待师父说完,回道:
“师父,齐州城眼下毫无动静,城防的厢兵们,每个都吃得膘肥体壮,不像是挨饿的样子。
城中虽然也能传来叫骂声,可都是骂一家粮行和生药铺的声音,也无人吵嗓着要打开门。师父,会不会这次您又失算喽?”
白圣儿毫不在意,笑道:“你这憨徒儿,又在说胡话。”
他又看向剁骨头陀广惠,鬼眼神婆伊婆婆,毒手巫师朱玉贵,问道:“你等在齐州围城,可有收获?”
广惠道:“天师,属下也觉得奇怪,齐州城围了两个月,的确未有动乱之向,奇怪的很。”
鬼眼神婆也尖着嗓门道:“天师,此事似是有古怪,按常理来说,齐州城的存粮不可能让所有人吃上两个月的,
眼下天气渐冷,我等守在城外,天寒地冻,到时吃亏定是我等。”
毒手巫师朱玉贵也道:“我等散出的痘瘟,也没那般灵验了,属下捡到一本名曰天花详解的书,此书对天花的研究,十分之精深,
其中便有以牛痘接种人体之法,甚是精妙,
属下试过,果然如书中所说,不会引发天花,且成功率极高,一旦种下,便不在感染。”
白圣儿来了兴趣,道:“喔,呈上来,容我瞧瞧。”
朱玉贵将书呈上,白圣儿微笑着翻开,他以为朱玉贵在夸大其词。
谁料,瞧着瞧着,他脸上的微笑便消失了。
取尔代之的是震惊,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不甘地将书合上,问道:“此书上写明,作者乃是蔡攸,此人何方人士啊?”
高廉道:“此子乃是宰相蔡京之长子!”
“什么!”
白圣儿略有些惊讶,当即闭目打坐,一手捏手印,开始推算。
“哎!宋朝果真是气数未尽啊!这蔡攸一介书生,怎会懂得这般灵妙的预防天花之术?想必定是那林灵素在暗中捣鬼,借蔡攸之手,要坏我好事!
我以为他不敢接战,未料到,他早已暗中出手!
这贼道确是不容小觑。”
白圣儿推算完毕后,镇重说道。
朱玉贵道:“天师,齐州附近的州县,据说都以接种过牛痘,不惧天花,我等怕是想招纳信徒,有些困难。”
白圣儿叹道:“的确!然,事已如此,不必担心,老夫自有办法!那个叫蔡攸的,你去将其毒杀,
记住,不可让他轻易死了,要让他受尽折磨,慢慢等死。
要世人看看!敢做林灵素的帮凶,便是此下场!”
朱玉贵领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