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巧奴有些诧异,问道:“不如公子要奴家做些什么?”
柴宣便将蔡攸中毒,安道全不肯医治的事情说了一遍,又道:
“听闻安神医对李姑娘言听计从,百依百顺,此事若是李姑娘促成,非但有百两黄金相送,还有其他好处。
且此人乃是当朝宰相蔡相的长子,若他蒙姑娘相救,相府也会欠姑娘一个人情。
李姑娘是聪明人,相府的人情,可不是几百两黄金能够买到的。”
李巧奴听后,又惊又喜,
劝安道全医治蔡相的长子,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损失,只不过动动嘴皮,耍些小性子,以她对安道全的了解,对方必会依他。
李巧奴笑颜如花,道:“柴公子放心,一切交给奴家。”
柴宣也笑道:“为了以防万一,本公子已有计较,只需要李姑娘配合便是,此事无论成败与否,皆有姑娘的好处!”
……
当晚,安道全又来找李巧奴。
他这些年痴迷李巧奴,赚得钱,大多数都给了她。
安道全虽是建康府有名的神医,但是不卖药,光收诊金也不能太高,
所以,安道全开医馆赚的钱,不足以为李巧奴赎身,只能赚些钱就去与她私会,过一天,算一天吧。
今日的李巧奴格外温柔体贴,殷切服侍,让安道全有些受宠若惊,
“安郎,奴家有件事情,想让你帮忙,可好?”
二人正享受欢愉后的宁静,李巧奴娇滴滴地说道。
安道全笑道:“巧奴啊,你是知道的,只要你开口,老爷我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李巧奴翻身坐起,看着他的眼睛,说道:“那你为我赎身可好?”
“这……”
安道全哑然,眼神闪躲,一脸的尴尬。
他不是不想帮李巧奴赎身,可他没银子啊!
平日里赚点问诊费,省吃俭用,全贴给李巧奴了,
便是把他卖了,他也拿不出李巧奴的赎身钱。
李巧奴见他不说话,樱桃小嘴一撇,眼中便有泪水滑落,
她可怜兮兮地说道:“奴家还以为安郎是个老实人呢?没料到你也是个负心汉,
奴家认识你第一天,你就说要为奴家赎身,
转眼几年过去,奴家眼看着便要年老珠黄,你却忘了对奴家的承诺,你……你一定是嫌弃奴家。
呜呜……奴家可真是命苦啊!”
心上人哭得梨花带雨,
安道全瞧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苦着脸,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好找来毛巾为李巧奴擦拭眼泪,一边安慰道:
“巧奴啊,你再等二年,二年内,老爷我定能赎你!我可对天发誓!”
“哼!一边去!莫要惺惺作态,你定是瞧上新来的小桂香,早把我给忘了!可怜奴家还一直信你,日盼夜盼,等着你来为奴家赎身呢!
呜呜,连你也不要奴家,奴家还不如死了干净!”
李巧奴扭过身去,哭得香肩轻颤,
安道全只得耐心安慰,苦苦劝解,口水都快说干了。
李巧奴总算没有再哭,却让安道全承诺,一个月内一定要为她赎身。
否则,她便不活了。
安道全自是假义承诺,一番好说歹说,二人又重归于好,在一起说着情话,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