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高唐州部署在徒骇河这边的兵力,大致如下:
周昂的五千禁军,
高唐州厢兵三千,
太平村护院一千五,
芒砀山山贼一千,外加长清寨的四百官兵。
柴宣说服舒远德,将厢军的指挥权全交给周昂,
舒远德满心欢喜,自是允许,
如此以来,就算败了,也有人背黑锅,他只需躲进高唐州城中等消息。
十二月十五日,河对岸的御瘟军们终于制作好大量的木板,
他们将一块块木板铺设在河面上,让木板与河水冻成一块,再用绳索将木板也连接起来,上面铺上稻草防滑。
如此,河面终将会被木板连成一体,便是在上面纵马奔驰,也是没问题的。
对方动作不快,铺了二天,才铺完一小半河道。
……
白圣儿坐在一顶巨大的彩轿中,一边微笑着看着御瘟军在河面上铺设木板,一边品尝着热茶。
在他周围,有千余名最忠实的信徒,身着白袍,迎着风雪,盘腿打坐。
高廉和二位师弟,广惠,伊婆婆,朱玉贵等人也在下方坐着,
只是他们并未打坐做功课,而是与白圣儿一同饮茶,吃些果脯点心,顺便议事。
“天师!再有五日,便可将整个河面铺满木板,到时大军开过,势不可挡,高唐州便是我们的了!”
广惠粗着嗓门,兴奋的说道,
他觉得高唐州将所有的兵力集中在河边防御,而不回城中防守,是十分愚蠢的作法。
十万大军一旦过河,对面能挡住一个时辰就算不错了。
白圣儿微微一笑,并未说话,给人一种高深莫测,一切尽在掌控的模样。
伊婆婆笑着说道:“天师神机妙算,料定长清县的禁军不会前来支援,此战已无悬念,拿不下齐州,先攻下高唐州倒也不错。”
朱玉贵也似有所恒地说道:“破了高唐州,便是断了齐州的粮草,再去围之,城必破也!天师高明!”
白圣儿淡然一笑,眉眼有些得意,
他突然瞧见高廉有些心不在焉,便出声问道:“徒儿,你可有心事?”
对于这位大徒弟,白圣儿是十分喜欢的,
此人能文能武,会带兵,善作官,学道也有天份,
原本背后还有当朝太尉,奈何世事无常,天意弄人,靠山变成了死敌,
不过,这也没什么,
待他成为护国天师,高廉将会是他手下第一大将,前途无量。
高廉回道:“师尊,徒儿总觉得柴家有些邪门,师尊莫要大意。”
“哈哈哈……”
白圣儿爽朗大笑,道:“你呀!胆子怎的如此之小,以往的豪情壮志哪里去了?
你无需担心,今晚,便有一场暴风雪,
为师再作一通法术,明天一早,就能冰封整个江面,大军便可直接渡河,破了这高唐州,
之所以让士卒们慢慢铺设木板,主要是为了麻痹对方,
他们以为我等还要铺上数日,防备必弱
孰不知,我等明天一早,就会大举进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高廉这才恍然,朝白圣儿拜道:“原来如此,师尊高见!”
白圣儿很是满意,又笑着说道:“破高唐州时,不可伤了柴家人的性命,为师正好借二人做些文章。”
………
这日下午,便刮起了大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