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回过神来,有些不可思议,又多瞧了几眼,拉着林娘子快速离开。
因为,他竟然看到一人跟高俅长得很像!
那是一个耍蹴鞠的老头儿,眉眼口鼻,几乎跟高俅一模一样,只是没有高俅那般白净,脸上皱纹很深,黑瘦黑瘦的。
林冲觉得定是自己看花了眼,将他人错认成了对方。
柴宣曾告诉他,高俅已经死了,朝廷都发了嘉奖通告,追封他一个“忠建节度使”
而高衙内也被高俅的妻妾赶出,在正月里冻死在东京城里。
虽说未能亲手报仇,但二人都已死了,林冲也就这段仇恨放下了,
更何况,他又与妻子重逢,感情更深厚了,且因祸得福,在柴公子手下当总教头,生活远比在东京要强。
林冲暗暗咐道:“死人自然是不可能复活的!
且此人若真是高俅,又怎么沦落到在高唐州街市耍蹴鞠?定是我胡思乱想了。”
……
高俅确实在是高唐州被迫卖艺,
没办法,之前那位在流民地一直欺负他的泼皮头子,叫李三鬼,
此人大哥在高唐州当都头,
柴宣控制下的高唐州,风气还算不错,但也无法杜绝一切罪恶。
还是会有些泼皮存在的,他们不敢欺负太平会的人,
但对于外来人,便没有那般顾忌。
齐州动乱结束,徒骇河边的工业区也已建好,用不着那么多流民,
流民们有的回了齐州,有的来到高唐州,各自讨生活。
高俅几人无亲无友,又是流民,便被李三鬼盯上,要胁他们在高唐州各处卖艺,赚的钱,大部分都被李三鬼拿去。
高俅累了一天,躲在窝棚内歇息,
陈合,黄英,钱顺三人凑了过来,
陈合道:“太尉,咱们已经存够了五百文钱,下一步该如何去做?”
黄英也道:“是啊,我等是要去求见舒远德,还是?”
高俅阴着脸说道:“五百文钱,怕是见不着舒远德,照这样下去,想存够能见舒远德的钱,我等还要在熬好几年,来不及了!
这里本官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先写信,用这五百文钱叫人送信去府上,为了以防万一,我们每个人都写一封信。”
陈合,黄英,钱顺三人皆深有体会,使劲点头,
如果再叫他们呆几年,他们宁可去死!
李三鬼那贼泼皮,喜怒无常,稍不顺心,便对他们拳打脚踢,其中便有一名文职官员受不住折磨,选择自尽。
“再等等吧!待东京派人过来,定要将那贼子抽筋剥皮!”
高俅咬牙说道。
…………
林冲见着柴宣,将自己发现疑似高俅之人的事情告之。
他只当是个玩笑,还说道:“若不是得知高俅已死,林某差点以为他便是真的高俅,想去教训他一通。”
他说完,王进,柴宣,栾廷玉等人,皆是沉默不语。
因为他们知道高俅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也就是说,高俅是真有可能还活着。
“明日,我等再去瞧瞧!”
柴宣想了想说道。
第二日,柴宣,王进,林冲再次在高唐州街市上寻找,
果然,瞧见了疑似高俅之人在玩蹴鞠,一旁围观的百姓,纷纷叫好。
王进在人群中仔细打量,低声说道:“公子,此人确实与高俅十分之像!只是黑瘦了些,也老了些。”
柴宣道:“不管是不是高俅,找个机会,弄死他!”
林冲有些迟疑,道:“这……公子,这样怕是不好吧!我瞧此人也是个苦命之人,但凭一句怀疑,便要杀他,林某确实有些过意不去。”
柴宣寒声道:“这种事本就蹊跷,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公子,要不此事先等等再看!我等也不愿妄杀无辜。”
“是啊柴公子,冤有头,债有主,世上长相接近之人何其多,若都杀了,岂是我等好汉所为?”
王进和林冲本不是嗜杀之人,不想连累无辜,纷纷劝解,
柴宣见他二人与高俅有深仇大恨,却也不愿滥杀,他一个局外人,没必要强求,便将此事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