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西门庆在后院喝着闷酒,新纳的小妾藩金莲在一旁相伴,
藩金莲见西门庆不开心,娇滴滴地说道:“老爷,您为何愁眉苦脸的?那大汉打死了大虫,以后行商不是更加安全么?”
西门庆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此事,你不懂的。”
“那奴家为您唱支小曲儿吧?奴家这些日子日夜想着老爷,老爷若是不开心,奴家也跟着难过呢!”
藩金莲说着情话,极力讨好着西门庆。
她被西门庆纳作小妾,还不到三个月,已经有些后悔了。
她如今成了关在西门府内的一只金丝雀,吃喝不愁,却毫无自由,需得看西门庆的脸色过活,
她甚至不敢在西门庆面前耍小性子,完全不像起初与西门庆勾搭成奸那时快活。
藩金莲卖力唱曲儿,
其声细腻婉转,优美勾魂,眼波流转,眉眼轻抛,
腰肢如细柳随风拂动,带起香风阵阵,
俏脸似粉桃承露莹润,抛来秋波频频。
西门庆几杯酒下肚,逐渐忘了烦忧,又瞧藩金莲如此媚态,越发难以把持,迫不及待的揽佳人入怀……
云雨过后,西门庆竟是有了主意,把玩着藩金莲的小手,道:
“金莲可想与他那位打虎英雄见上一见?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我倒是想瞧瞧,他若见着你这般的美人,会被你迷成怎般模样?”
藩金莲妩媚笑道:“老爷!您又拿奴家开玩笑。”
西门庆嘿嘿一笑,并未再说,双眼望向远处,似是在思索。
藩金莲却被他刚才那句话,勾得心潮起伏,暗自里竟有了些遐想:
“打虎英雄呵!会是怎样的神武?”
…………
一大早,西门庆被仆人吵醒:“老爷,卖茶水的王婆子找你,说是有要事。”
西门庆打着呵欠,不屑说道:“那老婆子定是银钱使完了,又来找个借口讨要银钱,赏她几十文钱,叫他走便是。”
西门庆到手藩金莲后,也就懒得理会王婆。
周边的百姓,也有许多人知道西门庆强夺藩金莲之事,
他们惧怕西门庆,但却不惧怕王婆,私下里都说王婆坏话,也没人来她的茶水铺里喝茶,王婆的生意差了许多,就常来找西门庆讨钱花,
时间久了,西门庆就越发烦厌此人。
仆人退去,
西门庆用过早饭,去自家铺子里走动。
“大官人!大官人!”
王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拦在西门庆面前。
“你这婆子,又来纠缠我作甚?快些闪开,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西门庆一脸的不耐烦,摆手喝斥。
王婆闻言,却是冷笑,道:“大官人祸事临头不自知,还来怨老身多嘴?常言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罢了罢了!老身离你远些便是。”
她罢,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西门庆先是一愣,见王婆煞有其事的模样,心中反倒生了疑虑,
他急走几步,赶上王婆,陪笑道:“干娘,刚才是我心烦,说错了话,有甚祸事,还望干娘详细告之。”
王婆得寸进尺,哼道:“老身便是个惹人嫌的婆子,可担不起干娘二字,大官人莫要折煞老身!”
西门庆嬉皮笑脸,又陪了些好话,外加掏出二两银子硬塞进王婆手中。
王婆是玲珑之人,看在银子的份上,见好就收,拉着西门庆来到一旁,低声道:“你可知那打虎的武二郎是何许人也?”
西门庆摇了摇头,反问:“莫非干娘知道?”
王婆面色凝重,说道:“老身说了,大官人或许不信,但却是千真万确,武二郎正是那卖炊饼的武大郎之弟,你强纳的妾室藩金莲,便是他的嫂嫂!”
西门庆惊得双目圆瞪,道:“干娘所言可是当真?”
王婆赌咒道:“若有半句谎言,叫老身千刀万刮,不得好死!大官人,你说那武大郎若将此事告之兄弟,你可是祸事一件?”
西门庆后背发凉,惊得半晌说不出一句话。